如果我能意料到今夜所发生的事,大概就不会说这些话了,因为它彻底颠覆了我坚信了小半辈子的东西,不过这都是后话。
刁晨在医院停车场停好车子,呆呆握着方向盘,半天都不开车门,最后还是我主动帮他开了车门迎接他下车,真搞不懂他有什么好紧张的,大半夜跑到医院来却磨蹭半天都不进去,那路上何必不要命地赶。
等他做好了心理建设,紧紧抓着我的手进了大楼,说实话,他手劲挺大,握得我十分疼,大概他很紧张吧,到了前台,他说出刁叔叔的名字,我才知道是刁叔叔出事了。
医生把刁叔叔的情况跟刁叔叔简单说明,原来凌晨时候刁叔叔开着车在三环出了车祸,刁叔叔的轿车为了避让失控的小货车撞上了护栏,从十多米的高架桥上砸下来,车底朝天,安全气囊瞬间弹出,将刁叔叔包裹起来,这样才没有当场丧命,可是情况任然很危急,一声说刁叔叔多出骨折,颅脑损伤,生命体征很不稳定。
在听完医生的陈述之后,刁晨显得很冷静,一笔一划签了手术通知书。
等医生护士都进了手术室,刁晨在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
“通知你妈妈了没?”
刁晨从手掌里穿出话语:“没有。”
“为什么?上次那样就已经很不妥了,况且这次的情况更危险,我怕……”有点说不下去了,知道是刁晨孝顺,但我真觉得刁阿姨有权利知道,不然将会是一生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