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显然已经醒悟得太迟了,远处的封娴正抱着胳膊对着我笑,我能对着她痛哭流涕吗?那她只会笑得更嗨吧!
一曲结束,我‘感动’得眼眶湿润,被大家笑话了好久,不过她们还算‘识趣’,心满意足做了鸟兽散,只留下我跟董拙孤男寡女。他小心收好吉他,那把阿乔相送、我作美化的吉他现在应该是身价百倍了吧。
他问:“最近很忙吗?”
“还行,不想让人看扁我。”
他笑笑:“我以为你瘦了一圈,也就没什么干劲儿了,听你这话还是浓浓的布小旅式。”
“嘿嘿,不过你不一样了,举手投足十足是明星派头,就差助理保姆经纪人前呼后拥了。”
“小旅。”他忽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问我:“我以为成名之后会很快乐,可是却发现越来越迷茫了,身边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值得我信任,以前我信阿乔,后来我信你,可是以后我该信谁?”
眼前的董拙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小孩儿,无依无靠,尘世间独自漂泊。他幽怨悲伤地问我:“你……能不能回来?”
平生最讨厌墙头草,尽管他现在真的很可怜,但是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只能心狠地说:“那就信你自己吧,你现在足够成熟了,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再也不用别人给你鼓励,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精神支柱。”
“是吗?”他有点不敢相信。
我重重点了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