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模样，其实就算你一直跳他也不会再说什么。”黄玲安慰姜鲤。

“哦…是这样啊。”姜鲤其实也知道，但她的性格不会顶着魔天使做任何事，在魔天使眼前她更加顺从与柔弱。

李小宁站在一旁专心听着黄玲和姜鲤讨论魔天使，除了上次在门口晕倒被魔天使扶进望天阁并照顾了一番，她对魔天使的了解仅限在其他人的口中和家族情报上，而那个魔天使似乎与黄玲和姜鲤口中的魔天使完全不同，如果不是名字一样估计没人会认为是同一个人吧？

性格恶劣，独断专行，专情虐杀，沉默寡言再加上沉迷于女色，更重要的是那一对翅膀的存在让魔天使变成了真正的怪物，起码许多不理解的人对魔天使的评价就是如此，整个望天阁中只有三个男佣人，其他全部是姿色不错的侍女，再加上与姜鲤的关系更让人容易误解，最近又带了一个青梅竹马入住望天阁，传言会越演越烈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也只是饭后闲聊而已，真正理解魔天使的人绝不会在意，如果有谁胆敢在这类人面前如此评论魔天使，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意愿天子殿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如此让人难以捉摸？外界的传闻都只是传闻而已吗？”李小宁忍不住发问。

黄玲与姜鲤互看一眼同时露出让人无法理解的笑容。

“意愿天子殿下即是意愿，他永远紧追着意愿不放，至始至终为命中注定之人的意愿而行动，用他的话来说，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的意愿。”

“意愿天子殿下即是无形利剑，唯独他能够打破笼罩皇城的黑幕。”

“意愿天子殿下即是绝意暴君，伴随在他左右的只有杀戮与凌虐。”

“意愿天子殿下即是豪欲之徒，终日沉迷在酒池肉林中为所欲为。”

“臣妾意为何，只意君不愁。”

“臣妾愿为何，只愿君相随。”

“意愿天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在我的眼中，他是一个比起用语言更习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人，他更是一个不懂得如何体现出温柔的人……”

“绝不会是什么暴君，更不可能是沉迷于酒池肉林之徒！”

“我掌心的守宫砂亦是最好的证明。”姜鲤说罢伸出右手并展开手掌，手掌中心有一粒贴着皮肤的细微粉色沙砾，这也就是在中原古典中经常提到的守宫砂。

“……”李小宁被姜鲤这一举动震惊了，但是更多来自内心的惊叹，如果不是姜鲤把守宫砂摆在自己眼前，她绝对无法相信这份真实，在中原女性未成年即怀有生孕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不用说男女之间的那些……

“从表面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小宁，不论对谁都是如此，你可曾想过他小时候是什么模样？”

“不可能和现在一样用翅膀四处乱飞，拿刀到处乱砍吧？”

“在很久以前他几乎和普通人一样，每天玩耍到天黑回家，有着自己的生活，也曾经在普通的学校读书，在还没有被人称为意愿天子之前，他又是什么样的人？”

“他杀过很多人，甚至可以说他杀人之时甚至不会有任何表情，但那并不能说明他是杀人狂是杀戮机器，只…只是他不得不那么做，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他只有将对方杀死一条路可走，曾经是如此，现在也是，我想未来也不会有改变……”

“人在得不到他们理解后会变得无所谓，不是吗？”

“你对一个自己理解的人和一个自己不理解的人行事原则完全不同吧？”

“在不理解他的人面前是什么模样，而在理解他的人面前又是什么模样？不都一样吗？”

“他也是如此，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一直以来我发现身边很多东西都变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物似人非……”

“但他不会有什么改变，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会和自己说的一样，在任期结束后离开皇城，毕竟皇城能够约束的只有意愿天子这个称号，而并非他本人魔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