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璎珞犹豫着。
“快去吧我保证过不了两天他就会回来了。”青萝伸手去推她,十三那个人她还不了解,身子从不多带银子,就算是借,也只会去找四阿哥,没银子没地方住,又不好跟人说府里的事,也就只能回来了,顶多是在外书房不让她看见罢了。
一切果然如青萝所料,没过两天,十三花光了身上仅有的一点银子,辛曜和来福都谨遵青萝的嘱咐,死活也不肯借给他钱,并且在他借酒消愁的时候幸灾乐祸的劝他少喝一点,不然就没了银子住客栈,而四阿哥也拒绝借钱给他,只说让他回去跟青萝再商量商量,若是不是什么好生意就算了吧,十三只得垂头丧气的回了府里,但是却不肯进内院,只在外书房歇着。
再说乌苏氏被关进了柴房里,生生的被饿了两天,大户人家出身的她哪里受过这个罪,只过了一日便昏了过去,下场却是被瓜尔佳氏让人用凉水给泼醒了,又大骂了她一顿,又饿了一日,这才让人给她送了点稀粥,乌苏氏受不住这番折磨,便趁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偷偷来看自己的空,让她带了消息给关柱。
关柱得了这个消息之后当即便怒发冲冠,风风火火的闯进来阿哥府,青萝仿佛在等着他一样,见他来了也不惊讶,只冲着他冷笑:“难道在你心里你我之间的姐弟之情就那样轻?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怒气冲冲的要来找我的麻烦,你是不是觉得你七姐我在这府里过的很悠闲?”
关柱闻言刚来时的那股子气性已经没了大半,只呐呐的说道:“七姐能否饶了她这一回,再说是十三爷喝醉了酒闯到她屋子里去的,她推脱不掉,只好……”
“只好什么?”青萝恨恨的看着他,“这府里人都知道是她自己把十三爷扶到它屋里去的,你怎么就只信着她的话呢”
“不可能,七姐不要说笑了,她刚刚还让人捎信与我说要我接她出府呢,怎么会去勾引十三爷呢。”
“你不信也罢,只是你别忘了,额娘的孝期未出,阿玛还病着,我是不会允许你接她回去的。”见他连自己也不信,青萝一阵心寒。
“我知道额娘的孝期未过,所以想着还是麻烦七姐再照顾她一段时间,等出了孝期,我一定会把她接走的。”
听着这话,青萝便有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怎么就非得看上了她?她哪一点比得过五娘?妖精似的,你就爱这个调调?这哪像是当家过日子的人,连一点规矩也不懂。”
“七姐知道的,咱们家里比不得府上规矩大,我也没说五娘比不上她,只是……喜欢便是喜欢了。”关柱满脸诚实的看着她,倒叫她不好再说了,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也不能强人所难了,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青萝送关柱离开,回来的时候看见十三站在院子门口看她,却是心里正为这事恼怒,便看也不看他径直进了屋子,本以为十三会跟来,可等了良久也没见到人影,心里便又有些淡淡的失落,心里不快,便倒在软榻上睡觉,迷迷糊糊间觉得仿佛有人细细的摸着她的脸颊,问过众人都说在外面守着的,无人进来,那就是一场梦了,可却又感觉那么真实。
就这样过了月余,青萝刚刚早起,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又摸了摸身边的床榻,夜里仿佛是有人搂着自己的,怎么现在摸起来却是冰凉的,正寻思着,就看见璎珞进来,凑到她耳边说了些话。
青萝脸色大惊,忙让璎珞把瓜尔佳氏请了进来,瓜尔佳氏进来时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但还是强压了下去,老老实实的给青萝行了礼。
“怎么回事?”青萝皱眉问道。
“昨儿个负责给她送饭的婆子说她把吃的饭菜都吐了出来,我怕她是得了病,不好跟爷交代,今儿一早便忙忙的让人请了大夫来,却是有了身孕。”
青萝的脸色越发沉寂起来,让人看了都有些害怕,等她反应过来,看着众人的脸上俱是不安,便勉强的笑了笑,“劳烦姐姐把她送回凝香院吧,既是有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养着了,一切都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吧。”
瓜尔佳氏看着她的神色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随即笑了笑,“福晋既然如此说来,那我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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