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了前一种,因为一个年若是长年累月地这样用嗓子说话,那岂不累死了?片刻过后,她便笑了起来,笑的有些仓促,但却不假。“何府主风采如何,我是无缘相见了,所以也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何府主今日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
“此话怎讲?”面具里又传出一声低笑。
“心情不好,也不会叫在座的诸位来赏菊吧?”她将在此的几人扫看一遍,然后转身看着绽放开的菊花“正是菊花绽放的好时节,我想看看何府主的菊花。”
何展齐轻然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承少主自便。”
顺着她的手,她四处看了看,有几人正在抱团聊天,她在这里一下子孤立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这样的境况让她很是尴尬,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惹上了‘人命官司’?要怪还是得怪她自己太大意,一不小心就走进了人家安排的陷阱。
四处没有侍卫,只有进入花园的门口有两名侍卫,按照承浅对何府的了解,这里应该是何府的东北角,离她住的南院甚远。
“承小姐?”她正专注地看着一簇菊花,忽然被身后的声音打断。她暗自揣测,这男人真是怪,怎地叫她承小姐,而不是承少主?
她转过身,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他穿着秋叶黄的直裾长袍,面容和蔼,相貌一般,一手端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带着书生帽,正和蔼地对着她笑,再对上他和蔼的目光时,她确定,这人她不认识。
“敢问公子贵姓?”看起来他不是那种难对付的角儿,周身散发的书生气息让她觉得很安逸,所以说话时声音也轻柔了不少,饶有礼貌地行了个女子的礼仪。
书生和蔼地笑着,然后轻轻地摇头。“承小姐想必已经不记得在下了,在下是南阳白家的长子,名叫白迟。”说罢,书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白色的白,迟到的迟。”
白迟?她脑中的某根弦一蹦,下一瞬便笑了出来,白痴?你是白痴?然后一手指着他的脸。
白迟的脸很白,到也配得起他这个姓,所以这样白皙的脸颊若是有了什么颜色的话就会特别明显,此时那两团红霞正覆盖在脸颊上,虽然这样的称呼让她窘迫,可这也是他所认识的她。
白迟定了定身姿,饶有礼貌地行了个书生礼。“在下姓白名迟,并非承小姐口中的‘白痴’。”
她这样一解释,她更想笑了,可碍场合身份,她硬是忍住了那样的笑声。
白迟是承浅婶婶娘家的哥哥的儿子,算起来是叫表哥还是堂哥?她真有点分不清楚,因为当初见面时只是那么一介绍,大家年龄相仿,又是孩子,所以只用姓名直接称呼对方。
承浅当时对他的名字特别有印象,因为‘白迟’的谐音就是‘白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