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不到的严稷,竟是直呼白老爷子的名讳,这可是有点不尊敬了。
场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
看客们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有看热闹的,有紧张屏住呼吸的等待后文的。
当然也有小声议论的:
“这严家嫡子严稷可有点失态了,怎能当面直呼其名,这也太不尊重了。”
“严家最近的动作可不少,都是针对白家的,想来这一次也是来势汹汹。”
“这下有好戏看了,白家虽然比不上严家的势力,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
“这还看不清,这明显就是严家的一次试探罢了,我敢保证,只要白家忍下来,以后严家的动作只会更加的过分。”
白希然怒目瞪着严稷,不只是他,场上的白家子弟,都恨不得吞了他。
严稷小脸微扬,一副看不到的模样。
他身后背着双手的老者,冷哼一声道:
“我家少爷来敬酒,你们这群黄毛小儿什么眼神?别不识抬举,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扇你们。”
这一句话一出,就连白旭都气得身子颤抖了起来。
在白老爷子七十大寿的寿宴上,有人竟然出言威胁白家子弟,这还不是裸的挑衅?
这也太欺人太甚了。
正在白旭要拍桌而起时,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
“你个老杂毛说什么呢?我看你敢在这里动一下白家人试试。”
余仁猛地站起身看着严家这两位。
严稷皱眉打量了一眼余仁,讥笑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给我们严家武供奉说话。”
“年纪轻轻的还学人穿唐装,不伦不类地活活地沐猴而冠。”
那位武供奉的脸上犹如凝固了一层冰霜,阴沉的三角眼死盯着余仁,他咬着牙一字字道:
“你刚才说什么?”
余仁翻了一个白眼,一字字回道:“我说你是个老杂毛!”
武供奉来此,本来就是来找事的,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众目睽睽之下,他被一个黄毛小儿如此骂,脸上也是挂不住,此时更不会客气。
夹杂着凌厉的风声,一巴掌朝着余仁脸上扇去。
看似凶猛异常的一巴掌,却被余仁轻描淡写地握住了手腕。
就仿佛事先彩排过无数遍的套路,武供奉扇过来,余仁握住他的手腕。
“咔嚓!”一道骨骼断裂的声响。
武供奉脸上渗出了冷汗,他的手腕竟被眼前的年轻人捏断了。
他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手腕就被人捏断了,眼前的人明显要比他还要强,而且相差得还挺多。
他可是地级武者巅峰,莫非眼前的年轻人是一位天级武者?
怎么可能,不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天级武者,但眼前的一切却无法解释。
余仁松开了武供奉的手腕,他笑道:
“我劝你们好好地吃酒,莫要在这里惹是生非,不然的话,伤了颜面可别怪我出手太狠。”
闻言,严稷皱起眉头,他此刻的注意力都在余仁的身上。
并没有看到旁边武供奉铁青的脸色,还有忌惮的眼神。
他被余仁的话激得有点上头。
也没有细想方才武供奉为什么会被他握住手腕,他为什么能接住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