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在这次封爵活动中的热情,让张笑很有些疑惑。他想不到这次的封爵居然会成为这个国家,一个近乎全民参与的盛事。经过一番了解后,他很快为这种热情找到了理由。
“他们把这次的封爵当成了自己在这个国家中社会地位的一个标准,也是以后国家政策走向的一个依据,更是自己的事业是否得到了国家承认的重要标志。”
张笑而到了这个判断后,对这次的封爵更加谨慎了起来。他带着四相府的首脑来到了议事会,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成立了一个封爵资格认证机构,并就这个机构的人员组成和议事会达成了共识。
在这个机构成立后,张笑又和议事会在对封爵来说最重要的选拔条件上相互做了妥协。最后这个封爵选拔条件上,官职和财富都没有成为评判的标准。这对双方来说也都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这个标准使张笑失去了为自己部下争取更多荣誉的机会,也使议事会这个大商人为主的机构,失去了他们争夺更多爵位的最大依仗。当然在私底下,国王和议事会都轻易的在这个临时性机构中找到了代言人。
张笑自然拥有最多的内线,但他的对手在这个时候迸发出的极大能量,也使得临时封爵小组的工作无法按照郡王的意思完全执行。在经过一段时间后,双方都发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第一批贵族的诞生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最后双方通过代言人的沟通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张笑得到了对技术人员的份额,而议事会则得到了对财富和儒家学识的尊重。
1066年的新年就在这样的相互扯皮中度过了,当这个国家的百姓刚刚从新年的快乐中走出时,《流求联合商报》上刊登了拟定的爵位等级和数量。对于等级各个利益集团倒没有太多注重,但第一批封爵的数量成为了议论的焦点。出于对自身条件的担心,依照这个国家的传统(当然一个只有6年历史的国家是否已经有传统,这个还不是很确定),各种表达自己意见的书信雪片般的寄到临时封爵审核小组手中。
焦头烂额的审核小组在民意这个大帽子下,只好借鉴了当初国家公墓的经验。在修改了三次后,一个数量庞大的封爵计划总算得到了大多数人认可。
从封爵的计划开始透露到这个国家的第一批贵族诞生,整整用了近半年的时间。1066年的四月初六,在流求王城国王宫殿前的广场上,近万人观看了三百六十名贵族的正式册封。而这只是这个国家册封的贵族中不到三分之一的中高级爵位,剩下的七百多低级贵族,只能在陆续在王宫中接受正式的册封。
流求国的封爵,让大宋传统厚重宗主国大臣们感到即滑稽又荒谬。虽然这个属国也和大宋宗主国一样设立了公侯伯子男五个等级的爵位,但被册封为公爵这个最高爵位的居然是一个胡人——撒里亚略。如果说这个老胡人是因为外戚身份而获得这个爵位的话,大宋士大夫们也不会感到太好笑,可他居然是因为一身淫奇巧技的杂学而受封,这样一个荒唐的事,在这些士大夫眼中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