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吗？”刘峰嘴角升起一丝苦涩，又猛抽了一口，“还好吧，小时候不懂事，觉得没什么，等长大迈入社会，觉得自己竟然撑过了那几年，也蛮厉害的，再后来，有了工作，有了生活，算不错吧，不至于痛苦，人都不是那样。”

“嗯。”杨倩公式化地笑了笑，“你说，他现在过得好吗？”

“好，为什么不好，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不用赚钱，天天还有漂亮的天使陪伴，偶尔找安琪儿聊聊天，和上帝谈谈人生，应该蛮惬意的。”

杨倩摇头，“但是我觉得……他没有死。”

“啊……”这话儿让刘峰一怔。

“或许是我傻吧。”杨倩看着刘峰，露出一丝羞涩，“自从你告诉我他……我心里没有那种悲伤的感觉，反而有一丝期望，就仿佛他在哪里看着我，你知道吗？这两天我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看自己的邮箱，虽然没有他的邮件，但我仍然忍不住写一封信发给他，似乎总是在期望他……”

杨倩说着看了一眼刘峰，发现一脸傻气的刘峰烟头烧到手指而不自知，连忙帮着拍掉。

“我是不是很傻？”

“是很傻。”刘峰一脸理所当然地表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

“如果……我是说如果……”带着一丝兴奋，刘峰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如果他没有死，你会成为他的女朋友吗？甚至……甚至结婚生子。”

杨倩沉默，柳眉儿微皱，脸色阴晴，仿佛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

许久……

“我不知道，或许可能，又或许……不说这个了，你们感情很好吧。”

“好，当然很好，不然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他的事，以前他最多话的时候就是谈起你的时候。”

“嗯。”杨倩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各怀心事的两人少了死去cool这个虚拟人物，似乎没有了话题。

最后还是刘峰打破冷场。

“对了，你怎么这么早来教室？”

“嗯，好久没有做老师，有点压力，想来教室感受一下气氛。”杨倩理了理耳间的黑发，声音再次恢复成那种没有任何温度的，“我得走了。”

“嗯。”

“对了，学校里不准抽烟，下不为例。”

“嗯。”

“最少不要让人看到。”

“……”

刘峰目送杨倩离开了，楼道里静悄悄的。

“既然没有人，那么，抽烟吧。”刘峰想着，回到教室，看着窗外逐渐光亮的天空，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用手掌支撑下巴的刘峰几乎认为自己睡着了，一个温润的身体从后面将自己抱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