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想了一肚子的软话,他决心去打动萧曦曦。
以前送过她花,和她有过许多的场景,他回忆着,还是挑了玫瑰花。毕竟,女人都是爱花的。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拿出所有的花,便被她冷言冷语地直接回绝了。
如同手无寸铁的人,直接迎上了明枪暗箭一起袭击,他敞开的心扉,瞬间又闭合了。就此,他放不下自己的冷傲强势,转身离去,一整天都为此而压抑。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最冷情薄凉的哪一个,除了萧曦曦之外,他从未有过挫败感,而萧曦曦却生冷得无情,言语像锐利的刀锋一般,划过他的心口,直击中他的耐心。
一天里,两个声音在脑海里,为萧曦曦的话而互相搏击。
司徒雷焰感觉自己都要分裂了,一个强硬的自己狠狠地说着绝不回头再去哀求,另一个柔软的自己,却不住地劝说着,萧曦曦失忆了,只是因为失忆而已,她毫不知情
一整天一整夜都在徘徊和拼斗着的两个思绪,最终,竟然是以柔克刚,那个柔软的他,还是让强硬的他屈服了。
司徒雷焰拿着手机,没想到只是响了几声,萧曦曦便接了起来,他满心油然升腾起一种欣喜,刚刚要开口,却发现萧曦曦的声音飘渺淡然,有气无力。
他不禁有些诧然,继续问:“你怎么了?”
萧曦曦的目光依旧锁在病床上的两个孩子身上,喃喃道:“我在医院。”不管是司徒雷焰与否了,她现在,只担心小爵和小蕙,不知为何地醒不了。
“医院?——你怎么了?!”司徒雷焰的语气瞬间急促起来,难道她出了什么事么,他失去了刚刚的所有思虑,只有对萧曦曦透过电话传来的一切信息。
“我没事,小爵,和小蕙”萧曦曦想说“病了”两个字,却觉得有些哽咽,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很是无助,无论如何也有些扛不住了,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他们病了?还是出什么事了?!”司徒雷焰的语气更加焦急起来,无数种可能性瞬间在脑海爆发出来,他不敢再想,只是屏住呼吸,等萧曦曦的回复。
“嗯”萧曦曦强忍着,继续答道,“病了。他们病了,醒不了”眼泪又一次蒙了上来。
“等我。”司徒雷焰只有两个字,随即挂断了电话。
萧曦曦脑海凌乱地看着病床上两个小人儿,焦虑与茫然,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怪自己之外,她更急切地希望他们快点醒来。只是肺炎而已,为什么打了点滴,却昏迷过去了呢。
眼泪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只是机械地在两个病床之间徘徊,摸摸额头,擦拭一下
“萧曦曦!”司徒雷焰的声音在病房门口戛然响起。
萧曦曦抬眼看去,再次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毫不掩饰着,他带着同样焦虑的神情。顿时,萧曦曦的心里又充盈起一丝说不清的东西。
司徒雷焰看着神情呆滞茫然的萧曦曦,只是一天不见,她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只有一种担忧感。
床上的一双儿女睡得沉,萧曦曦看到他,反应了一下,麻木地走过去,却忽然有些站不稳,条件反射地抓着床沿,撑住身体。
实在忍不住,她的眼泪又无声地留下来,半响,她看着司徒雷焰,不管不顾了,开口:“救救他们,是我错了,我没有照顾好”
“好了,不怪你。”司徒雷焰的心中有些凝滞,像挤压了一般,看着这样的萧曦曦,他压抑的痛苦迸发为一种心疼,他轻轻地揽着她,低声道,“不怪你,别急,不怪你。”
她白皙的脸庞因为忧虑更加苍白,紧咬的嘴唇引人惆怅,空气里,是药水味道,还混杂着她身上传递过来特有的气息,低垂下去的眼眸,让他不由心里怅然。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更加关注萧曦曦,极力从对她的注意力中抽离,他开口问:“他们病了是么?”
萧曦曦抬眼,眼眸里流露着一种苦涩,语气里蔓延着无助:“是,医生说是幼儿肺炎,可是,打了两瓶点滴,还不见好”说着,她的眉间又紧紧地锁住了。
司徒雷焰眉头微蹙,狭长的眼眸再次投向了病床上两个娇小无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