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豫章王萧综敢和太子一争高低。
秦安见凌悔面上神色凝重,走上前去,压低了声音说道,“她不是干净的人,和豫章王早有私情!”
凌悔闪电出手,死死扼住了秦安的脖子,只要他再说一句凌悔马上就可以掐断了他的喉管。
凌悔拿出铁血将军的气势,沉着嗓音说道,“她是圣洁的!倒是你!最好把嘴巴闭紧,不然别怪我不念相交之情!”
秦安身手不错,却远在凌悔之下。
秦安被他掐的差点喘不过来气,凌悔猛地松开他,秦安扶住桌角咳嗽着。
刚刚凌悔身上杀机翻腾,任是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凌悔此刻已经把什么往日交情统统抛到了脑后,“管好自己的嘴巴!”
秦安吓了一跳,看着凌悔背过身,他动了动脖子,赶忙离开。
秦安走后,凌悔双手掩面,心底苦不堪言。
其实凌悔对萱草和萧综之间的关系早就有所怀疑了,只是那个时候他凌悔还没资格去介意。
凌悔的路走得太辛苦,他问过自己,是不是还要继续走下去。他才发现,他根本没想过要放弃!萱儿,我愿为你而死……
夜太漫长了,凌悔就这样坐着等待破晓。
清晨,太子和萱草坐于大堂用膳,萱草精神依旧很不好。萧统有些紧张,“不如请个大夫来看看。”
萱草心中有鬼,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很好。”
抬眸间,萱草正好瞥见凌悔走了进来,她故作惊异,挑眉道,“凌将军怎么在此?”
萧统神色无异,喝了口热粥并不抬眼。
凌悔沉声回道,“奉皇上旨意,护送太子回宫。”
萱草挤出一丝微笑来,点了点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反应。
一顿早饭,就这样寂无人声的用完了。萱草可算是松了口气,她连看都没敢看凌悔一眼,生怕泄露出什么。
他们正午启程,快马加鞭,竟用不到两日时间就回到了建康城。
坐在车上,萱草隐约听见街上熙攘声音。
“快看,那就是太子的车架!”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是太子府的车架!”
“太子救了义阳啊!太子千岁!”
百姓叫嚷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然齐齐叩拜在道路两边,声势浩大,颇为壮观。
萧统端坐在车上不为所动,萱草倒是不住向外张望。
他受百姓如此爱戴,不知是福是祸啊!
梁武帝亲派凌悔迎驾,萱草本以为这就算是可以了,结果没想到,到了皇宫才看到梁武帝率众臣早早等在了皇城正门门口处!
仪仗分列,众臣皆按品服陪侍左右,梁武帝身形挺拔傲然独立在众人之前,虎眸染笑,却让人望而生畏。
萧统依旧是素白的衫子,萱草为他披上了纯黑色大氅,轻轻系上绒绳,她神色凝重,似有想说的话。
车内只有他们二人静静相对,前面就是皇城,该来的总要来,多是躲不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