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寅这时看到外面天色早已大黑,李岩的脸上更是难掩疲色。(.K6UK.Co就对其说道:“学生今天累先生劳乏了。先生歇息吧,学生回房去了。”
“子孚慢走,老朽今日就不多留你了。”李岩把这些往事回忆一遍,也是心力交瘁,更没有力气再与刘寅谈古论今下去。看刘寅如此说话,也就没有再谦让。
刘寅回到自己屋子,珠儿和翠儿早已等的心急的不行了。珠儿看到刘寅回来嘴上忍不住抱怨:“二少爷也不看看天色,如今都什么时辰了。您还晓得回来啊?咦?二少爷您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莫不是着凉了?”说着珠儿伸过手来摸了摸刘寅的额头。翠儿在一边这时也看到刘寅一脸阴郁,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样子,心中不由着急。对珠儿问到“怎么样?热是不热啊?”看到珠儿摇头又对刘寅说:“二少爷哪里有不舒坦的地方吗?这是跟李先生吃酒吃的多了还是回来的时候着凉了?”
“不妨事,我只是心里有些事情罢了,你们不用着急。天色晚了,你们也早些安置吧。”说完也没有心思再理会她们二人自己爬到了床上去。
珠儿与翠儿二人虽说担心刘寅,但是看他没有心情说话。知道自己的二少爷又不知何故藏了心事,有心开解主子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心里甚是焦急。
这一夜刘寅并没有睡好,昏昏沉沉直到寅时初刻(凌晨三点)才睡下。脑子里一会儿是李自成大军攻打北京城;一会儿又是北京城内瘟疫肆虐,尸横遍野;紧接着又是清军、吴三桂、李自成三家相互混战。待到将近巳时(接近九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一醒来就感觉头疼欲裂,口干的厉害。翠儿这时正在一边侍候着,看到刘寅醒了急忙掺他坐了起来,“二少爷终于醒了,早上起来您就发热了,奴婢已经报给了太太。刚才太太还过来看过,你要喝水吗?”
刘寅嘴里发干,也没有说的出话来。对翠儿点了点头,翠儿急忙给刘寅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刘寅喝下后感觉口里还是有些喝,直喝了两碗茶水才算好过点。这时珠儿引着一位郎中进里屋子,看到刘寅醒了遂赶紧让郎中为其把脉看病。郎中好完脉对刘寅说道:“刘少爷这是焦虑劳神,又加上休息不好而有些邪气入侵罢了。无妨事的,待我为你开上两幅药,吃上后发发汗就好了。”
“有劳大夫了。学生谢过大夫!”刘寅说道。
“刘少爷客气了,请好好休息,静养几日就可调理好了,告辞了。”
刘寅吩咐珠儿:“珠儿送送大夫!”
再有三个多月就是三年一次的乡试科举,刘府内都在为刘寅准备着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的科举考试继续沿袭明朝旧例,分为四个级别,分为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院试,在就近的府、州、县里参加考试,由省里的学政统一安排考试,录取者为“生员”,入府、县的官学,就是俗称的秀才。秀才就算是有了功名,不再是布衣百姓,见了县官,也不用跪拜。
乡试,则在省府举行,由朝廷钦点主考官同副主考官下去监考。录取者为“举人”,第一名为“解元”。举人就能被称为“老爷”了,同县官可以寻常论交。成了举人就有了做官的资格,要是舍得花钱,举人可以直接补七品官。
按照规矩,必须要取得秀才同监生资格,才能参加乡试。秀才是必须在原籍考试,监生同贡生的话,则可以不受籍贯限制,赴京城应试。
乡试每三年举行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其他像遇到皇家有喜庆之事加的科举考试,称为恩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