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天时间，晋璇已将东方月白给自己的册子，都记的滚瓜烂熟；什么样的丹药，需要什么药材，有什么功效，晋璇都可以信手拈来，毫不费力，这也让刚出关的东方月白傻了眼。

“离殒丹的配料是什么？”

“颠茄一株、毛地黄两株、紫草三株、蘩缕一株再加上三阶晶核一枚，制成后为粉色灵丹，有鸽子卵大小，带有一股淡淡甜香；重伤者只要还有一口气，服用此丹可救其命，所以又名夺命丹。”

“那蕴神丹呢？”

“地星子三株、精神果三株、圆柏一株、蓝琉璃两枚、再加上一枚死亡浆果和一枚七阶晶核便可炼制；丹药成型后有拇指大小，为黑白两色交错，相互缠绕……”

东方月白嘴张得几乎可以塞进一枚鸡蛋，他简直无法接受，自己累积了百年的心血，晋璇竟然只用了十天就全部熟记，晋璇根本就是妖孽，是老天生来专为打击自己的；东方月白无力的叹息着，摇摇晃晃还想找回点尊严。

“恩，光记住没什么用，还是要有实践。”

“对了，这几天我也炼出了一些丹药，正等你出关帮我瞧瞧。”

晋璇从满地的药材中站起身，笑嘻嘻拿出了自己炼制的丹药，不料东方月白才将丹药从玉瓶里抖出来，眼珠子就直了，嘴角直抽搐。

“天，这是上上品！”

“……”

“妖孽，妖孽！你根本是变态。”

“……”

晋璇哭笑不得，难不成自己炼出了上上品也有错？不过是几颗低级丹药，东方月白不至于夸张成这样吧，竟还知道变态这词；抹去头上的冷汗，晋璇抱起圆圆信步出了门，看东方月白呆滞的模样，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过神来的。

这还是晋璇来到亡灵鬼谷之后，第一次这么悠闲的散步，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她想起了好友，想起了柳家，想起了那如亲哥哥一般疼爱自己的柳毓；自己就这样离开了柳家，不知道柳毓回来会闹成什么样？

晋璇静静地想着，不过她真不希望柳毓会出来寻找自己，毕竟是那样惨烈的脱离了柳家，再见面都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柳毓；正想着，东方月白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晋璇身后，他一掀长衫，坐在了晋璇旁边，眼神有些恍惚。

“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因为你和他的眼神很像。”

“恩，他是什么样的人？”

晋璇知道东方月白说的正是那个让他眼底溢满了忧伤的人，不想十天前的一句戏言，东方月白竟如此认真；虽然他现在是来实现他的承诺，但看见东方月白如此哀怨，晋璇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他和你一样，有着惊人的天赋，固执、高傲，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一人而已；他是妖孽，是变态，也是中洲大陆的传奇，无数人迷恋着他，想尽办法只为博他一笑，而我，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