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找上我的,是你把自己送进来的,没人逼你回头,你自己回了头,又自己来到我这里。”
“我回头是因为……是因为……”夕瑶不知所措。
“是因为什么?”
“因为出现在我身后的人,是我爱的人,他受了伤,我怎么可能不回头?”夕瑶哭着说,十分委屈,她根本没有多想,那个汎尘会是假的;就算她真的知道那是个幻影,他受伤了,她也不会不管。
男人听到这里,有些恼怒,一把抓住夕瑶的手臂,身体不断靠下,夕瑶失重,摔倒在地,他压在她身上,粗暴地扯开她的领子。
“不要!我求你!求你了……”夕瑶哭着、喊着、挣扎着。
男人彻底撕开夕瑶身上的衣服,那雪白的胴体上开着一个个被红沙划破的伤口,他却丝毫没有怜惜,也不问她疼不疼。那只手肆无忌惮地游走在每一寸肌肤上,完全忽略了她身上的伤口。
“求你了,求你住手……”夕瑶哀求着,她不指望自己会跟汎尘在一起,但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碰她的身体。
男人不顾夕瑶的苦苦哀求和奋力挣扎,他强行掰开夕瑶的一条腿,那双手抓在夕瑶腰间,几乎缠住了她整个腰部,他用力一拉,将她好不容易挣扎的一点距离再次残忍地拉近,他一把将她托起。
夕瑶痛得浑身一颤,她停止了嘶喊,绝望地看着顶上的血色晶石,目光黯淡,没有焦距,这场噩梦还是无法阻止,她不再反抗,四肢无力地垂下,任由她身上的男人亵渎她受伤的身体。
夕瑶才刚发育的时候,她那变态的继父就盯上了她,经常借着长辈的名义对她毛手毛脚,在她洗澡的时候假装误闯,给她留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导致她跟崔哲楠交往了三年,她都不愿意让他碰她一下。
男人穿上红袍离开了,只留下夕瑶一人。
夕瑶爬到边缘,趴在地上,手臂上全是乌青,她木讷地望着深渊,空洞的眼眸里流出眼泪,滴入黑暗。
她想,她已不再完整,她真的脏了,而且很脏,就像学校里的谣言一样,这一回成真了。他知道了一定会嫌弃她吧?这一回,离得更加遥不可及了。要这样跳下去吗?她摇了摇头,他早就不是夏夕澈了,他早就不爱她了,或许从来没有爱过,又怎么会嫌弃她呢?她是来救他的,她是准备想方设法将自己的“意外生存”转移给他的,这是她此次前来的目的,脏不脏又有什么关系?活着就好。
夕瑶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醒来,看到身旁放着食物,她将食物倒在地上,拿起陶瓷砸在地上。
“我只需要活着。”夕瑶喃喃地说,她捡起碎片,划在自己脸颊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夕瑶觉得很痛,她流着泪,流着血,却没有停手。没有哪个女孩不爱美,而她别无选择,她毁容了,丑陋了,连那些女婢都不如,那个男人一定会嫌弃她,说不定会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不赶尽杀绝,放走她。
婢女再次来到夕瑶身旁,看到她满目疮痍的脸庞,吓得花容失色。
很快男人便来了,他依然穿着红色外袍,看到夕瑶,愤怒道,“你就这么厌恶我?”
“我不厌恶你,我只是想恶心你。”夕瑶对自己已毁的容颜毫无遮掩,她倔强地抬着头,生怕男人看不全她此刻的丑陋。
男人的目光没有闪躲,直勾勾地盯着夕瑶的脸,他只是诧异她的举动,来到这里的人,谁不想过得好一点,有的是女人对他谄媚,而这个女孩,却如此极端,并且愚蠢,愚不可及!
“今晚留下来过夜吗?”夕瑶挑衅地说道,她想了想,又说,“不对,这里没有夜晚。”
男人不语,挥袖离开。
夕瑶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她只觉得时间仿佛停止了,停了很久,久到她的短发变成了长发,并且很长,她脸上的伤已愈合,丑陋却是永久的,伤疤覆盖了她一脸。男人却依然不肯放走她,也不杀她。
夕瑶在这空白的时间里度日如年,却还在寻找机会逃离。
男人隔了很久才来到夕瑶身旁,仿佛隔了十年,他却依然年轻,他二话不说宽解夕瑶身上的衣服。
夕瑶觉得男人是疯了,他要一个如此丑陋的女人,难道心里不会有阴影吗?
男人这是第二次睡了夕瑶,却没有第一次的粗暴。
夕瑶觉得自己很可笑,或许她早该跳进深渊,不该苟延残喘。忽然远处响起一片喧哗,往这边不断涌来。
男人腾空而起,与此同时,前方突然飞来四五十根粗大的铁链,男人均一一躲过。紧接着,四五十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一个个踩在定格的铁链之上,来者不善,气势汹汹。
夕瑶见过这黑色斗篷,洛奇就是这样的衣着,这四五十个人正是审判者。
男人笑道,“你们的锁尸绳上,可有我的断魂灯?”
一时间,悬空的铁链上冒出无数挂钩,无数个血淋淋的人头悬挂其下,一片血腥和恶臭。夕瑶本能地闭上眼睛,不敢直视。
领头的审判者厉声呵斥道,“虽然没有你的断魂灯,但这些人头都因你而挂!你理应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