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还有一事不明!”月老爷子突然说道,双眼直盯着远处在李潋怀中的娇儿,问,“为什么她能摆脱剑笛的控制?毒蛊山庄的每一个人中的都是先祖留下的血咒大蛊,万年不破,怎么可能,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能对抗之?如若此事不明,老夫我死不瞑目!”
“作为统率毒蛊山庄的人,你应该明白蛊的一些基本原理吧。()”剑一笑了笑,道,“越是厉害的蛊,其种蛊的条件也就越苛刻,而同时,破蛊的难度也就会越大。种下血咒大蛊需要很多条件,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血脉的纯净,而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月家的先祖会下了死命令,不许毒蛊山庄的人与外界通婚。”
“你是说,她……”老爷子的双眼都瞪大了。
“没错,你完全忽视了爱的力量也同时忽略了毒蛊山庄内部的变化。”剑一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当年的月妖与神医怪才鬼笑情投意合,谁也料想不到,竟有了现在的娇儿,如今的月魔。也正是因为这段姻缘,蛊王才能臣服于她……”剑一看着月老爷子那双越来越无助的眼睛,将那段在毒蛊山庄的经历娓娓道来,直到最后,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对!就连天都要助我们来当众揭开月家的丑恶!”剑一抬起头,仰望天空,长长地呼了口气,缓缓地说道,“祖父大人,在天之灵,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剑一向前迈了几步,走到了老爷子的跟前,拿起了那支“月家印”:
“这支印还给你,它也许是月家最至高无上的东西,可惜,对我而言,它不过是一块刻了花的石头。”剑一正要把印抛给他,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又收了回来,在印的底部用力一转,一块之前根本不被察觉的小盖子被拧了下来。剑一抽出两根手指,从印章里面抠出了一张极薄的绢丝,上面满是极小的字与画。
“这是……”月老爷子与月一明今天都不知是第几次惊异了,实在是发生了太多就在身边却不可思议到无以复加的事。
“‘无双剑法’……”说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剑一转头看了看月无双,两人相视一笑,“‘无双剑法’一共有十式,第十式是只有当家人才可以学的技艺,可惜,没是当家人,同时也并没有被教授过此式的月无,自学成才了。仅存在于传说中的第十一式,历届的当家人会的凤毛麟角,可是我会了,并且照此下去,不出几年,月无也将会。不过,可惜,月家的人却只有那么几个会,故步自封的后果。”
“你说这些,到底想表明什么?”月一明向来高傲,虽然已默认了技不如人,但面对这样的羞耻,依然很是愤怒。
“我想说的是,你们谁有听说过‘无双剑法’第十二式的?”剑一说完这句便闭了嘴。
“什么?第十二式?”包括老爷子在内,所有的月家人个个一头雾水,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这便是那第十二式的心诀!”剑一一举那张绢丝,道,“可惜学习它的前提是要会第十一式,然而第十一式只能靠自己的领悟,因为先辈没有留下一点点的只言片语,所以,这心诀对于你们而言,如同废纸一张。”此音刚落,一道黑火,绢丝瞬间化为乌有。
“不!”老爷子大吼一声,“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世之宝!你难道想让这一举世绝技就此失传吗?”
“有了它,月家必亡,没有它,月家也许还有救。”剑一看了一眼老爷子,转身招呼了一下月无双,一起向李潋他们走去。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今天也要取了你的命!”月老爷子突然跳了起来,长剑已在手中,直刺而来。剑一早已察觉,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伸手,低吼一声:
“‘无双剑法’第十二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