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无名无姓,是月家众奴仆之一。()”月老爷子环视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月家的惯例,凡入月家之门的人,皆为月姓,其中男人复名,而女人与奴仆为单名。女人与奴仆的名字区别就是,后者的名皆为虚字。比如月家大管家为月空,而二管家为月虚,那么这个无名无姓的东西,就被取名为月无。”
“原来他的真名叫月无,”李潋喃喃道,“我是一开始就觉得‘月无双’不怎么像一个男人的名字。”剑一看了看她,不置可否。
“一直以来,月家的规矩‘月家剑法’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自然,所有的奴仆皆为外人,他们可以练习的只是一些入门式,但尽管如此,如果出去闯荡江湖,也绝对是一顶一的剑法高手。”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月老爷子的嗓门大了很多,语气中透露着无法自抑的骄傲,“不得不承认,这个月无在几乎所有奴仆中剑法的进步速度是第一位的,当其十二三岁的时候,已能与几位管家不相上下了,于是,他成为了月家小少爷们启蒙时的陪练,当开始学习‘月家剑法’之时,便将其逐出。日复日,年复年,转眼间,这个孩子就已是十五六岁的光景了,他的剑艺越发精湛,甚至于有时竟然会显露出一些‘月家剑法’的影子,于是,所有见过他习剑的月家人都开始起了疑心,直至有一天当场抓住他在非月家正统不得入内的授剑禁地一角偷学,于是立即五花大绑投入地牢。”
“真的是这样的?”李潋开始对月老爷子的话将信将疑了,她使劲地盯着月无双看,盼望着月无双能当场反驳对方几句,哪怕是能给自己一个“不要相信他的话”的眼神也就够了。但月无双一动也没有动,也跟她一样,死死地盯着月老爷子,连他的招牌笑容也不见了,满脸的铁青色。
“但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崽子却从地牢中逃了出来。”月老爷子皱着眉和月无双对视了一眼,继续说道,“从此以后消声灭迹,杳无音信。月家上下认为他也算是畏罪潜逃,既然不再现身,也就从此放过他吧。不想,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在几年后,竟然带了一群乌合之众来到月家叫嚣,想用武力和武林之中言论的压力迫使月家承认他是正脉血统从而可以正式步入月家,可是月家人谁都知道,此贼不过是想要得到‘月家剑法’的剑谱,习得至上的剑法。”
“后来呢!”也许是这个故事很是精彩,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了这样的声响,急切地想要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后来?自然是我们打得落花流水。”月老爷子嘴角一扬,一丝显然易见的得意跃然脸上,突然,他的脸色一沉,“可是谁也不料到,这厮从此便不再安份,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载,总会带着一帮人前来踢门。月家人一来不愿伤其江湖中的无辜人士,二来对这个旧奴还心存一线恻隐之心,因而每每都放其一条生路,不想这个逆畜却将此剧愈演愈烈,今旧竟然欲弑杀旧主,天理难容!”月老爷子说完这些,把剑一举,直指月无双,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寇,历史永远是胜者来书写的,现在的口舌之争有何意义?”月无双挥了挥剑,拈了一个剑花,也摆出了将要进攻的姿态。
“说得好,那我今天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月老爷子微微一笑,“好好地想想今生今世还有什么事没有办吧,此次,我可不会再留什么情面,让你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唯一没有办的事,就是眼前与你一较高下!”月无双一股真气提及剑中,人还一动未动,可剑已然开始嗡嗡发响。
“与我一较高下?哈哈哈……”月老爷子突然发声大笑起来,这一笑倒是搞得众人一头雾水,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月老爷子笑了一会儿才慢慢缓了下来,期间月无双只是严阵以待,没有任何举动,“你想与我一较高下,恐怕你还不够这个资格,不如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