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李潋咕哝着蹲了下来,用手一摸,又掏出随身的佩剑一杵,不由一楞,“这……”
“想像一下,”娇儿见李潋楞了一下,笑道,“如果是用你的背在这样的青石板上砸出这样的一个大坑,会怎么样呢?”此言一入李潋的双耳,她不禁背一挺,浑身一阵战栗。回想起方才在这青石板上泛起的一股浓尘,一头的虚汗便冒了出来。
“再随我来!”也不等李潋完全回过神来,娇儿又把她拉到了大门那儿,一指被剑一用刀背确出来的一道深沟说道,“这门板如何?”
李潋依然是用手摸,用剑杵,回复是:“又硬又厚。”
“那你看这砍沟……”娇儿指着那条沟继续问道。
“很深很齐啊!”这回李潋回答得很快,“可这不是正说明剑一他……”没等李潋把话说完,娇儿一把抓过倚在门边的扫帚,递给李潋,问道:
“这扫帚柄又如何?”
“扫帚?”李潋莫名其妙地接过来,以为此物依然会像刚才看的前两件东西那股结实坚硬,结果握着的拇指稍一用劲,竹制的柄竟然马上裂开了一条细缝,“啪”的一声激起了李潋“呀”的一声惊呼。
“对比一下,”娇儿一见让李潋看的东西都也已经齐了,便在一旁解释起来,“门板如此硬和厚,剑一并没有用上十足的力气就把刀深深地穴在了里面,可扫帚柄是如此又细又薄又脆的竹棒,却在他二足的力气下毫发未伤,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李潋陷入了沉思之中,“对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位老前辈不单是内力深厚,且是一位能将内力在体内运转得如火纯青的大师!剑一的那奋力一劈,老前辈不单把其上之力化解得一干二净,还在第一时间自手到臂,自臂到肩,自肩到背,最后全部转移到了背下的石板。可以这么说,剑一所有的力气全花在了青石板上,没有一点一滴砍到了老前辈的身上。”
“可是,既然如此,老……老前辈又为何轻易认输了呢?”李潋此刻已不由自主地将“老头”这一称呼改为了“老前辈”。
“呵呵,也许真的只有你认为他是输了吧。”娇儿拍了拍李潋的肩,笑着说道,“他现在进门去通报,只是说明剑一已然通过了他的侧试,并不代表这一场比试是他输了啊。”
“是吗?”李潋抬头看了看娇儿,又转头看了看剑一和诺,后两者得意的笑容,顿时使得她满脸通红。“哼!臭剑一!臭诺!”李潋狠狠地一跺脚,拉着娇儿就跑到一边去了。而与此同时,紧闭的大门开了。
“几位请进请进,我们老爷有请了!”这回出来迎客的是一个年轻人,家丁的打扮,却也衣着华丽,刺绣精美,剪裁合体,就连材质也是上好的衣料,不愧是大户人家的手笔。年轻人的一旁,是那位深藏不露的老头,出门拿过了扫帚后便扶着门,让出了一条道给众人,自己在一边笑着向大家点头,大家也就纷纷向其拱了拱手从他身边经过,随那个年轻人进了府第。其间数李潋最为恭敬,现在的她已是由衷地尊重这个小老头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