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哪儿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里满是温柔,满是责备,满是关切。()
“没去哪儿……”一个男人的声音回道,“我又没事,你不用担心。”
“腾……你怎么又……”女人叹道。
“……”腾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了起来,把女人拥在怀里,一声不出。
“答应我,不要再去找人比武了好吗?”女人靠腾结实的胸膛上,温柔地说道。
“……”腾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只是手臂更用力了一些。
“你……”女人有些生气了。
“……”依然是无言的用力。
“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女人最终叹了口气,“其实有时,我宁可你能多说句话,哪怕是骗骗我的。”
“我不会对你说谎。”腾把脸藏在女人的头发里,很轻地说了一句。
“你啊……”女人笑了,脸上飞起一道粉云,没一会儿却又是一脸的怒容,“你就会说这句话,这么多年了,也不换个新的。”
“你知道的……”腾的声音更轻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啦,”女人打了一下腾,“起床了,早饭都准备好了。”女人说着,挣脱了腾的怀抱,往外面跑去。
“婳,”腾在女人还没有出房间的时候,叫了一声,见她回过头来询问的表情,道,“谢谢你。”
“讨厌……”婳娇嗔了一声,跑了出去。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特别是风,轻柔凉爽,一如腾的心情,因为昨晚的鏖战让他战胜了一名久负盛名的剑客,虽然代价很大,使得身上的伤痕整整多了一倍,有几处还很深,深到见骨,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那位剑客的手筋断了,那只拿了一辈子剑的右手,也许从此无法再拿剑了。用一点儿皮外伤换来了一个知名剑客武艺生涯的断送,虽然听起来是有些残酷,回想起来腾稍稍有一些的自疚和罪恶感,但往往一瞬间就被大大的成就感所代替了。
腾直直地坐在屋外的凳上,慢慢地抽出腰间的剑,拿出一块洁白的毛巾,轻轻地拭着,剑上泛出透亮的光芒,刃口在阳光下像是镜子一般,闪闪发亮,映在腾的脸上,划过他的双眼,在这一片炫晕之中,腾似乎沉醉了。
突发异响,极其敏锐的本能把腾从自己的世界里活生生地扯了回来。
“不好!”他暗道一声,还剑入鞘,而此时身形已动,飞身入屋。
“怎么了?”婳见腾如此直冲进屋,吓了一跳,不由地脱口问道。但腾根本没有理会她,一把把她紧抱在怀里,足下用气,两个人一起从窗外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屋内婳刚刚站的位置上穴满了箭,根根入木三分,箭头泛着蓝光,竟是淬过剧毒的。
“待在这里,不要动,直到我回来找你!”腾把婳安置在屋外的一个小小的秘洞里,这是他有时一个人练习内功时常去的地方,怕有人打扰,所以除了婳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千万要小心!”婳的语气和表情里充满了担忧。
“放心……”腾在严肃的空隙里挤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小事……”
“小事!”婳幽幽地念道,“每次出去比武,哪次我不是提心吊胆的。如果胜了自然是小事,如果败了呢,谁知道你能不能保着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