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再做了下停顿,旋即刘行又说下去:“文人讲究的是以德服人,但以德服人只是一种宣恩,不能真正成为一个国家抵制外敌的最**宝。在这一点上,公主你是不是也发现,事实上我大宋许多文臣对以德服人已经到了迷信痴狂的状态呢?”
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赵金珠道:“确实,无论是教授还是从前听闻到庙堂上那些大官人们,文臣多数宣扬要以德服人、近乎痴狂与迷信。”
轻轻点了点头,见她如此快的领悟,刘行再说道:“可是历史上真正有中原王朝以德让四方胡狄蛮夷臣服过吗?答案是两种并存的,有被我中原王朝以德服人的、更多却是只是一时,不会一直臣服的。”
言至此,刘行目光深邃地望向了远方,继而吟诵道:“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吟诵之后,再看向赵金珠,刘行变得深沉许多道:“连诗仙亦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胡狄蛮夷不将其彻底打疼、打怕了,或者是直接将其打趴下那些异族永远不会真正臣服的。所以文人可以治世,以其领军只会使大宋王师日后重新归落孱弱、难御外敌。公主,我说明白了吗?”
听完刘行这些话,赵金珠似懂非懂间说道:“似懂又似未懂,但如今之事是你麾下的两员大将、武将出身的大将正在密谋造反。难道、难道刘哥哥你只当做一场笑话来看,不采取一些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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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谋叛乱、先灭异党,这是耶律普速完给张扬的第一条建议。
张扬开始策动反叛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遵从他深爱上那个女人的计策,下令在这一天的一大早将镇守沙洲各部标统、参谋官以上级军官全部召集到了他的府上去开“军机大会”。
在张扬麾下的诸将之中,许多人事实上早已接到的军情司的秘密通报、知道他们的总兵官又要再次举兵造反。
但是在事先知情的军官中,许多人还是对张扬抱着某些幻想的。有些人认为张扬已经失败过一次,这次造反注定难以成事,他最多也只会是想一想就罢手。有些人认为私下与张扬矫情颇厚,即便张扬造反也不会对其下手。
所以除了宗欣同乡、第四标标统罗生骁及其参谋官梁文佐之外,其他的三个标统、三个参谋官,两个协统、两个参军使以及沙洲巡防使、巡防副使也一并都应招进入到了张扬的总兵府中。
这些人才一落座,张扬没开口时、大厅外一队兵丁阵阵疾动后,便在普速完亲自指挥下将大厅围了起来。
待普速完领兵完成围困议事厅的步骤,张扬扫视了一圈坐在长桌旁、惊愕中的众将。
尔后他开了口,声若洪钟地大声道:“诸位兄弟,刘行那厮当初也不过是与我等同样从太原城里侥幸逃出的一个小郎中,如今他却高居庙堂、掌握了整个朝廷。想必各位都知道,我张扬与他是患难之交、危时相随的老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