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p>
许久,司马光眼中冒出精光。</p>
“秦仙傲就算是真正的天才,两个月?”司马光嘴角露出冷笑,“别说两个月,就是两年,二十年也未必能够拿得出那个。”</p>
“父亲!”忽然声音响起。</p>
“进来!”司马光淡淡道。</p>
“父亲,孙相公来函询问,说是阿朱、阿碧要在这两日采访他,询问您有什么指示。”司马康递上手中的纸条,司马光扫了一眼,置于一旁。</p>
“康儿,说说你的看法。”</p>
司马康微一迟疑:“父亲,其实孩儿的看法与外界士子并无多大不同,孩儿只想说一句,自古以来,少有能两个月写成的书,想想我们写这么多人,还用了近二十年,所以两个月,就是秦仙傲抄书,也得赶紧。”</p>
“好!”</p>
司马光面露赞许:“好一个两个月抄书也得赶紧,偏偏你姑姑还发来信件,责我不识好歹,唉!”司马光摇了摇头,一指那纸条:“这孙允中的回函,你替我写吧。”</p>
“是!”</p>
……</p>
司马光、程颐、吕公著、董汐严……一个个接到孙固的询问信件,秦朝的三道题确实很让这些大佬们疑惑,可是一想到以治圣贤书这条底线,一个个都坚信自己的判断。</p>
毕竟二个月实是太短了,短到就是抄书都得加紧。</p>
所以一封封回函落到孙固手中,都是一个字——秦仙傲急了,在耍阴谋,那三道题是用来拖时间的。</p>
很快阿朱、阿碧开始采访孙固,既然已经打好了主意,孙固自然没有推辞,而是大发一通感概。</p>
很快这一期报纸出炉,因为等着秦仙傲的回复,这一期报纸同样卖疯了,而这一期报上头版,一开始便是孙固的采访稿。</p>
“秦公子中,说到扣压您的稿子是知会了您的,可有此事?”</p>
“千真万确。”</p>
“那您能说说他知会您时,用了什么理由?”</p>
“你应该去询问秦仙傲本人,他既然没在中点明,就是因为此事复杂,说不如不说好,我能说的也早在中已经说了。”</p>
“秦仙傲在中反驳您的两个观点,即几何是贱学,易学,您现在是否改变观点了?”</p>
“这是绝不可能的,他的话都是强辞夺理,不值一辩。”</p>
“秦仙傲知道您会这样说,他说事实胜于雄辩,因此留下三道题,天下人都说这三道题,似乎不是很难,您是否认为这三题难度很高?”</p>
“我虽然怦击贱学是易学,但是这指的是简单的贱学是易学,并不是一杆子打翻,贱学中也有不少很复杂的学问,只是这样的学问整体占的比例太少,凤毛鳞角的有一些而已。但是圣贤学问就不同了,这不是难度的问题。”</p>
“我很赞成秦仙傲中一句话,学问的贵贱要看它对天下的益处,越有利于天下,则越贵重。”</p>
“秦仙傲虽然明白这一点,却不明白,我之所以说圣贤学问是贵学,稼穑、几何、算学等等工匠之类的学问是贱学,就是因为圣贤学更有益于,有利于天下。”</p>
“也因此,读通圣贤书可以做官,牧民,读通工匠之学,则只能奔波于田野,山川,或者从事买卖,建筑。”</p>
“您说贱学中复杂的学问只是凤毛鳞角的存在,那这三道题是不是在其中?”</p>
“这不可能,黎民百姓都能看出这三题是简单至极的题目,本官就看不出?”</p>
“那秦仙傲让您做这三题,您是否?”</p>
“秦仙傲是在拖时间,把民众的注意力转嫁到这三道题上面,这是无济于事的。而且说句夸张话,就是三岁小孩做的题,你让我来做?把本官当成什么了?再说,我做了之后,他又堆言说这三题出错了,太简单了,甚而再出三题,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各种理由将真正问题给掩盖,本官岂不是白白浪费精力?”</p>
“假如,秦仙傲不再做小动作,不再另出三题,您会做么?”</p>
“这种事是不可能假设的,秦仙傲也不可能像你所说那样。”</p>
……</p>
孙固在采访中百分百承认三道题很简单,甚至不屑去答这三道题,更认定秦仙傲在使拖延计,以想躲过治圣贤书这一事。</p>
孙固的采访稿对读者是意外之喜,孙固前面的言辞倒也有赞同有不屑的,可是之后孙固认为三道题简单,这没什么,可是一方面说简单,一方面又不愿答,更说‘几何,贱学也,君子不为。’所以,他孙固耻于答题,这便引起了无数人的愤怒和心中鄙夷。</p>
可是孙固不愿答,又这么一说,众人也无法揣度他言词的真伪,是答不出,还是真不屑答?这篇采访之后,是人人期盼的秦仙傲后续,而这篇后续,一个个看了之后先是一懵,而完全都疯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