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泼皮见个官差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动都不敢动一下,老老实实挨了两下。挨完后,还点头哈腰,面带惨笑。马明教训完这几个泼皮后,又走到姓柳的汉子面前,问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姓柳汉子一听开封府的陈大人都要对赵子成客客气气的,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他目光犹疑地看着凶神恶煞般的马明,哆哆嗦嗦说道:“他们欠钱不还,还把俺的家人打了!”
“是这么回事吗?”马明问着赵子成。
“刘大哥,你把这事儿详详细细跟马捕头说说。”赵子成对刘全德一使眼色。
刘全德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马明听了一皱眉,转脸对姓柳汉子说道:“这就是亲戚一场,还不如个过路的!你们之间谁是谁非我管不了,明天到开封府大堂上让陈大人帮你断一断,看看陈大人对你这孩子的表舅怎么判!”
民不跟官斗。马明连打带吓唬,顿时让姓柳的没了主意。他“这个”、“那个”干张了半天嘴,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真他娘的矬鸟!”赵子成心中暗笑。冤仇宜解不宜结。他看准时机,哈哈笑道:“本来亲如一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现在却为几个小钱翻脸,值吗?要真的对簿公堂,那还不让外人笑话死?”他说话的时候,紧盯着姓柳的和刘全德脸色,见他们都有畏惧见官的意思,赶紧打起了横场:“你们一个要钱,一个要人。我出个主意,你们看看成不成?如果不成,那只有请陈大人了断了!”
“公子请讲!”姓柳的先软下来。
“既然你给她们娘三算饭钱、算房钱,不知她们在你这儿干活的工钱你算过没有?”赵子成一针见血。
姓柳的脸上一红,吭哧了半晌狡辩道:“她们干活的人少,吃饭的人多。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那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特别能吃!”
“哈哈……小账算得够精明,真他娘的人才!”赵子成笑道,“你再算算这亲戚值多少钱?是不是值就值在舅舅前这个‘表’字上?本少爷还听说如果还上不钱,你居然想把外甥女卖到青楼。这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姓柳的脸色顿时通红,他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啊!”马明大瞪着环眼盯着他,骂道,“你小子还是人不是?是人能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他忽然转脸对赵子成说道:“兄弟,这件事你也别搀和了,干脆就让他到开封府的大堂好好说说!对付这等势力奸猾的小人,只有大堂上的棒子能让他们长记性!”
“不,不,不!”姓柳的急忙摆手吞吞吐吐说道,“小蝶毕竟是小的的外甥女,小的怎么出这样的注意?都是别人给小的出的注意。”说完,他情不自禁地瞟了一旁哆嗦着的几个泼皮一眼。
马明顿时明白,他对着几个泼皮大吼一声:“你们哪个王八蛋出的这损招?”
那几个泼皮见姓柳的关键时刻一推六二五,一点都***不仗义,顿时气炸了肺,恨不得抬脚就走。但见马明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只得老老实实立在哪儿。
“本捕头问你们话呢,装什么哑巴?”马明又大喝一声,晴天打了个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