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丽被胳肢得全身软了。曦公主又被女生抬到炕上。曦公主好乖,没等胳肢就求饶:“我不算的,我是陪着曲延来打酱油的。”
“瞎说!”
“口是心非……”
曦公主也被女生仆倒。
笑闹了十多分钟,曲延开始展露文采。
“一般不来这个地,就这么点儿后手了,要是这个再不行,就任同绑匪凌辱了。”曲延板整着脸,就象上高中时搞诗歌朗诵似地。
——仅以此诗献给我四年前的欲说难休的——羊羔诗一样地现实。
像一根消毒针面对病恹恹的悬崖,
我面对你,还能做什么?
像一棵战火硝烟中感伤的橄榄树,
我面对朋友们还能做什么?
像冰雪封盖忧郁的潮讯,
我面对四周还能做什么?
像漫长雨季中的一朵云,
我徒劳地蔚蓝,
为世界,我徒劳地活着……
——
我头顶着有时看见有时看不见的红旗,满怀爱心地长大成人,
可是,我不知道该爱什么,
应该还爱着什么呢?
——
活着就要活下去
我要生机盎然地活下去
如果,碰在了车轮下,如果还活着——就要活下去,
我要平平静静地活下去,
直到,可能不知道哪一天有一双罪恶黑暗的手,轻轻地,
不期而遇地,摘走我艰于呼吸的最后斑澜和一闪即逝的璀璨!
……
“啊呀,你们都上当了,曲延哥哥这是控诉诗。”曦公主两手放在脑后,翘着二朗腿。
“这个我也会,听我的十四岁莎士比亚的贵夫人诗。”霏丽酒意仍浓,竟然伸出手梳摸着曲延还算柔顺的头发,“听好了,哀希猎的撕娇暴君。”
倒满一大碗萨陆摩斯的美酒,
萨拉萨拉……
我们,想这些事,毫无意思,
阿纳开雍是酒助仙喉,
他们,有刀和车轮的他们,可侍候朴利开提斯——
一个魔鬼,我们的主人,
那时候,却至少是本国出身。
高贵而威武的堂堂的门——你们有卡德谟斯的字母——难道——想教奴隶们看见魔鬼背后的灵魂!
门里的暴君——你们听好了,我不相信,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不相信,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酒后吐真言。霏丽从来没这么正经过。
曲延很萌地把霏丽抱住了,“我相信你,一千个一万个相信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