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DV机的杨雨菲隔着透了一道缝隙的窗子,小声地问:“晨晨姐,睡了没有?”
“没呢,快死进来,我要审问你!”孙晨晨把门打开,“你这个忠奸不分的大恶人,你跑他们那边干什么!”
“吁,别那么大声,别惊了曲延哥哥和霏丽姐的春梦!”杨思佳食指嘬到嘴上,轻手轻脚地进来,把门关上。
“我要惩罚你!你疯了你,和那两个人混在一起,你危险了你,到时候你让人家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孙晨晨比杨雨菲大九个月,老是喜欢当姐,“我告诉你,那个曲延,最不是东西了,吃软饭的小白脸,骗一帮傻乎乎的小姐,白吃白睡白拿钱,整天跟那几个不知羞耻卑鄙阴谋的妈妈桑混在一起,恶心死了,你也不嫌脏。”
“啊?!曲延哥哥是大恶人,那么恶吗?”杨雨菲很夸张地张着嘴。
“恶,春珲大学头号恶学生,欺负我哥,还公然打警察,在看守所里就敢搂着小姐睡觉,我一想到跟这号人成了校友,恶心得我直想吐。”
孙晨晨跟杨雨菲说话的时候,杨雨菲竟然跟没听到一样,趴到窗台上,朝那栋某男和某女可能正在进行某项古老运动的酒屋眨着眼瞧着,“晨晨姐,你有理想没有?”
“没有……啊不,有,我将来去美国,去美国做有钱人,盖摩天大楼,摩天大楼盖好了以后,写上,中国人,孙晨晨,中国人,是最聪明的人!我要让全世界知道,中国有一个叫孙晨晨的女人,啊不,女生,不怕你们的航空母舰,你们的里根号华盛顿卡尔文森,都是纸老虎,我用渔船用小米加步枪,一样把你们打得有去无回!”
“好,太好了,晨晨姐,真有气势!晨晨姐就是我心目中的伊丽莎白女王,就是我心中的俄国女沙皇!日月当空照的武则天!”杨雨菲拍了两下小手。
“什么破比喻,我不喜欢!武则天和俄国女沙皇我都特别讨厌!”孙晨晨情绪上来了,拿着螺旋起子开了一瓶红酒,“来,小菲菲,我将来的并肩王后,一块儿喝点儿。”
“天哪,这么大野心,我自愧死了,我只希望,将来有一天,能象霏丽姐一样,做一个纯洁无比的妈妈桑。”杨雨菲端着高脚杯,挺着还没完全发育起来的胸,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天啊,你怎么这样,你这是什么破理想,人家往上,你往下,妈妈桑哪有纯洁的,都是卑鄙下流无耻,是女人中的垃圾。”孙晨晨拿着酒瓶本想给杨雨菲倒酒,“不给你倒酒了,竟然想做妈妈桑,浪费我的酒。”
杨雨菲笑了笑,放下酒杯,掏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霏丽拍的属于工艺品范畴的木裤衩。
“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杨雨菲问。
“怪怪的,什么东西,看着怎么象一种乐器?是乐器吧……”孙晨晨以纯女生的眼光,看了一眼,觉得很好看,忍不住拿着照片仔细端祥。
“非常好的乐器,每天可以聆听纯洁的声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