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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杨思佳美人鱼一样地立在温泉池里。奥运宝贝儿的玉体，很三点。

够引人。主要是引男人。露天的半月形水池，男男女女做好了把身体唤醒的准备。男人们一看到引人的女人，眼睛都会放光。

杨思佳没听到曲延的回声，就诧异了。本来挺自傲地接受着男人们的注目，到曲延这儿啥也没有。

成空气了。

曲延不声不响地换地方了。提着鞋，踩着鹅卵石，到了东北角没太有人的低温池边上，坐下，把脚放到池水里，闹中取静。

闹中取静是一种习惯。对人无害，自己可以把心里的一些东西慢慢地捋捋——不到两天的时间，老是见到某类人被放挺的场面，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放挺和不放挺是两方面的，是对立的。曲延心里很清楚，凭自己的可怜的武力值，要是没有那些训练有素的人，自己就得被人捆了，扔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时不时的就得挨上几脚，或者，被一颗惊艳的子弹射中，人直接挺摆。

曲延在学校的时候，人低潮了，就会一个人闷在床上，不言不语。宿舍里，赖娃子，鲁兵，苏蓬三个骚人，故意放岛国艺术片，放大音量，曲延仍然可以无害地，安静地自成一统，任武藤兰姐姐苍井空姐姐姿意地耸动三点，把放浪释放到极致。

一根带着刚结了几个小嫩果的桃树树枝伸到了曲延跟前。

杨思佳又换了一套泳装。不是三点式了，深蓝的连体的泳衣，下身象是草裙一样地挺潮的泳裤，赤着脚丫子，倚在桃树的树干上，也不说话。

曲延说了两个字：“你好。”

“终于肯说话了，你这人真是。”杨思佳坐下了，离曲延有两米的距离，和曲延一样，把脚放进温泉池里悠荡着。

“我这人闷，没什么见识，见了生人，不习惯。”曲延说完话，又安静了。曲延做社会调查的时候，很愿意跟妹儿们，放开了聊，聊什么都可以，就是对某些怀有机心的女人，有天生的警惕。

足疗店的妹儿们跟你聊，是职业，是为了拿到钱，目的很明确，就是让客人高兴。有些天生丽质的女人，就难说了，目的很杂。

有机心的女人，曲延很抵触。开着宝马车来的三个女人，孙晨晨，本就不是什么出众的姿色，加上孙家人的身份，曲延百分百地不想接触。本来，要论姿色，杨思佳这样的女生，一起泡着温泉聊聊，很不错的感觉，一有机心就没意思。倒是杨雨菲，虽然还没长开，可是，人挺单纯的，就挺好，挺邻家小妹的那感觉，看着舒服。

“你这人，好难接触，我就搞不懂，你那导师的名号是怎么得的，真是想不通，宋家的小公主跟你认识才两天，就熟成那样了，怎么跟我就这样……喂，导师，说话，美女都送你眼前了，都求你了，开开恩，介绍一下自己不行吗。”杨思佳把手伸到水里，轻轻一撩，伸手一弹，曲延的脸上沾了几滴水珠。

曲延很艰难地露出了一点儿笑意，“我叫曲延，在春珲上着大学，家里父母都是种菜地，饿不死撑不着，平平淡淡地过下位人的日子，就这些。”

“真有你的，这也太简单了，这样吧，咱们一起吃饭，怎么样？吃完饭接着泡。”杨思佳伸出手，想跟曲延一起站起来，“一起么，我们家小晨晨，马上就跟你是校友了，我也介绍一下自己，杨思佳，北大毕业，创翔广告公司模特儿，喜欢泡吧，游泳，闲时，翻翻时尚杂志，自驾车去一些自己喜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