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霏丽姐。”军军把手机递给了霏丽。
曲延的手机也响了,一看是陶淘的。
“可恶淘。”
“陶淘。”
“你个死货,抢我生意,你丫的老实儿地说你的重庆瓜娃子的话,说什么京片子,恶心。”
两个电话是陶淘一个人打的。
角色扮演。陶淘对着霏丽是妈妈桑式地狗逼造吊地笑骂,对着曲延就温柔多了,“土鳖,怎么样,过得行吗,有点儿想你了……两年的时光,岁月匆匆,依稀往梦。”
对着霏丽,则是三山五岳天池王母周王下辇狗日地乱搞。霏丽针锋相对尽攻下三路。听霏丽的口气,好象跟陶淘熟得可以借内裤穿。
啊!不会吧,陶淘怎么也成了妈妈桑,什么时候妈妈桑成了女人的热门职业。
曲延心里有点儿小郁闷了——虽然陶淘伤过自己,可,陶淘是那种特向上的女人,整天混迹酒吧也能守住底线。陶淘的电话又勾起了曲延挺二地握着陶淘的手听纯真玉女音乐的那个下着雨的下午的初恋的忧伤。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太融洽,可是手被紧攥着,一切只能随了他……其实,挺想嫁给他。
……
范大叔走完了警察程序,告诉霏丽和曲延可以走了,还挺客气地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大叔,你以后就是我亲叔,以后有时间家里吃。”霏丽跟范大叔说完话,抱着曲延叭叭地在额头上亲了四五下。
“走喽,解放喽。”
三男四女下楼,霏丽为首。
“今晚儿,在哪儿吃个友谊地久天长的饭呢?”霏丽转脸对曲延说道:“哥,你当地主吧。”
“啊,我,怎么这样?”曲延本来老早就想跟军军一起在愉景苑做饭吃,那儿还有一个伊娜。三个人一起吃饭,花钱不多,可以玩小情调。要是这么一帮人狂吃海喝的话,海边的烧烤摊最合适。
“我没钱,我不是有钱人,吃不起五星级的海鲜大餐。”曲延在心里鄙视自己。钱包里总共才五千多块钱,都造进去了,怎么跟女人细水长流地过小日子。
霏丽拔电话。
“祝文迪,你个死货,在哪儿鬼混呢?赶紧还车。”给祝文迪打完,霏丽又给露露打,“两个临阵脱逃的家伙,人家在局子里受尽折磨,生不如死。你们有进有出地往死里快活,我嫉妒我诅咒——晚饭你们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