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卧室里有一张床(1 / 2)

假装正经 落剑 0 字 2021-08-29

 曲延习惯性地以为,朱彩丽设计的音乐酒会最HIGH的潮峰已经过去了。中年大妈们该扯着西装热裤男们去进行那样的运动了。曲延想找个隐秘的包间,跟诺诺进行一直想进行却未能进行的节目。

可是,曲延猜错了,朱彩丽还有最嗨的安排,酒吧的潮峰竟然是新闻乱播。

打碟的黑白妹儿,华丽的在金碟上划动了几下,接曲——强劲的DJ音乐换成了某类人群熟得不能再熟的新闻联播的背景音乐。

2010最嗨经典。双MC,鸟鸟和牙牙端庄淑静,做着非常标准的接线员动作,一问一答,象极了耍傻的三句半,背景的弱音播着某些听起来庄严的国内国外新闻。

“小凤仙是名记,不去采访去接客。”

“接的谁?”

“接了一个满头是汗的黑民工。”

“风仙姐杯具了,肯定扫黄了。”

打碟女换曲——鬼子进村。一道日产拉伸式屏幕,跟奥运开幕式那个卷轴似地,从天花板上缓缓地边降边伸展,画面渐亮——苍山峻岭的八达岭,壮观婉蜒的上海滩,人潮涌动的鸟巢,背景的背景,一个黑线男人,慢慢地脱光了衣服,一脸不屈地弯腰,撑地,做起了男人们经常会做的上下起伏运动——某著名男主持和女主持充满阳光的声音,以一贯地庄严肃穆播报:河间省展开春雷行动,打击街头流莺,英勇的干警们,兵分九路,同时出击,以迅雷不击掩耳之势,一举端掉了三十七家涉嫌有偿陪侍的洗头房足疗店,十三条非法光盘生产线,宜将剩勇追穷寇,作为扫黄打非主战场的河间省,今后的责任和任务仍将十分繁重……”

“小凤仙有智商,审时度势人脉至上,勾引了一个贫寒哥。”

“贫寒哥?”

“贫寒哥是大将军,蔡艮寅蔡松坡。”

“啥蔡啥人,人家以为是苏东坡。”

“雷地生,音乐!”鸟鸟给打碟的女生打了一个响指。

蔡锷与小凤仙的伤爱一生的变调DJ音乐响起——鸟鸟和牙牙来了一个千古流芳的空中步,陕西话爆口:鹅蔡锷,鹅矮你,矮你,矮你。

伸展式地屏幕,放出了朱钧和那个不成人形的鲁余的形象——鲁余约你,朱钧的艺术一生——朱钧,你好象穿秋裤了——当然穿秋裤了,京城这么冷,现在才四月,不穿会冻死人的——鲁余眼珠瞪得蛮大蛮大,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做文化传播的人,怎么可能穿秋裤,没人会相信——朱钧大瞪眼睛,我真的穿啊——你没穿——我真的穿了——你就是没穿——我今天真穿了——我不信,除非你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

“蔡锷小凤仙,朱钧和鲁余,艺术一生伤爱一生催人泪下,千古称颂千古流芳千古装逼!”

“雷地生,尖特们,小姐接客要拎清,接了民工要扫黄,万恶你为首,接了蔡锷蔡松坡,山青青水碧碧,将军拔剑战草地,小姐香汗千古碧!接了克林-顿,你就是国母!接客不接客,自由全在你,决定因素不是怎么做,关键的关键是你在跟谁做!”

横七竖八地在沙发上放松的男人和女人,手脚并用地鼓掌和笑骂。

诺诺好象对最嗨的节目熟视无睹,温婉看着笑得合不上嘴的曲延,嘴角略翘,一抹媚意地给曲延发短信:市长来电话了。反贪局局长养了个小三,把小三的电话设成了市长,每次小三来电话,局长的老婆都说:快,市长来电话了。反贪局局长接完电话,一脸苦相地说,市长叫我去一趟。临出门的时候,局长的老婆在后面叮嘱:好好干!

曲延回:好好干,当国母。

坏。诺诺回了一个字,接着又飞快地给曲延打字:想你了,想你的紫色内裤,想你的四千块,想你的肚皮舞。

曲延回:找一个房间,隐秘地,二人世界。

诺诺打了两个字:溜走。

溜走。两个字,又把曲延幽会的雅兴勾起来了。

曲延从侧门下了楼梯,到了停车场。诺诺有车,曲延是习惯性蹭车。曲延还很体贴地考了驾照,屁颠屁颠地为心目中的纯洁姐服务。

谁要是敢说诺诺不纯洁,曲延真会兔兔眼地蹦起来咬人。

诺诺的车是一辆普通的黑色奥迪,看起来象是某个政府单位的公务车。诺诺把车开出来,载着曲延进了愉景苑小区。

曲延在车上猴急地进行非常规动作。一只手揽住诺诺的腰,嘴凑到诺诺的脸上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