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累累
……
朱彩丽现场翻唱的易欣的心碎似乎不对味的对味。现场的女人超越了伤痕累累,春光外泄,摇得浑然忘我。
二楼环形露台挂出一幅横幅:妇女健康杂志社广告合作及特约记者音乐酒会。
诺诺跟几个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风姿绰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喝了几杯酒,旁若无人地站在舞池外,端着高脚杯,凝视着被靓妹儿围着自我感觉良好的曲延。
“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打碟的奔放女生很有重庆辣妹儿的做派,乐音MIX,天衣无缝,给曲延换成了一个嘶哑派男歌手的乐声。
音乐里没有三六九等,爱怎么摇怎么摇,曲延的机械式生硬,倒成了舍我其谁的唯一风格。
诺诺看得很陶醉。
曲延最喜欢地就是诺诺风情万种地这么看着自己。人为悦己者猛,曲延恋了两年的重庆妹儿回了重庆以后,只有在诺诺跟前,曲延才会耍猛。诺诺是曲延的蒙汗药,诺诺牌美人儿蒙汗药。
耍猛,曲延随心所欲地耍起了军军在包房里教他的几手擒敌拳,抓腕掏腿,抱腰推腹。围着曲延的女生,超嗨地尖叫。身体摩擦加剧,美腿如林,有几个舞蹈根基很好穿着长裙一直在外围小动的美眉,撩起了长腿,美腿起兮,裙袂飞扬。
某些场合,某些时候,长裙才够魅惑。热舞着的中年大妈们望腿而羡,前扑后仰地跟身边的西装热裤男玩起了双人POSE。
猛,男人和女人都可以猛。不论年岁,不论长相,不论地位。
曲延猛地全身是汗了尽兴了,拉着诺诺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慢慢喝酒。
朱彩丽不知什么时候趴到了曲延和诺诺坐着的沙发的后面。
“两个人情难自禁搞小情调,人家伤心了,某人见色忘义。”朱彩丽跟诺诺碰了碰杯,伸出手跟曲延握了一下。
“彩丽姐真有风采。”曲延握着朱彩丽的手,夸了她一句。
“真乖,一见面儿就知道叫姐……好有电力的手,人家都舍不得松开了。”朱彩丽松开了曲延的手,坐到了曲延的对面,“欢迎加入我们这个骚人团队。”
曲延有些恍惚,他大着胆子跟辛院长提那样的要求,唯一的目的是用记者证对付警察别有用心的盘问,哪想到,杂志社这么隆重,要让他入伙。
不知道杂志社给特约记者的底薪是多少?有底薪最好。曲延不看杂志,对行业内幕更是一无所知。曲延只知道一本杂志,千呼万唤才以书号印出来的韩少的《独唱团》,曲延买了一本,没看,他打算等三十年岁的生日再看,看的时候,身边最好有诺诺,或者是重庆妹儿。
杂志,某一个时代的宠儿,某些圈子用来娇情的东西。曲延大学的几年,除了泡图书馆上进考研,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网上的八卦,看YY小说,步步生莲也好,天生癞蛤蟆也好,修仙炼魔星辰变,越他妈不着调越看得不可自拔白天不懂夜的黑。写都市变态人类的那个烽火大婶,还挺会衍生,造出了妖孽文化衫,听说买者蜂拥。YY潮流,风骚无比,天生我Y必有用。
“彩丽姐,我,恐怕不行,我本来,只是想要个记者证对付警察。我笨嘴笨舌,不会撒谎,不会舌灿莲花,记者要能颠倒黑白,把假的说成真的,所以呢,我是真的不行,顶不起记者这么大名头。”曲延挺放松地说了几句不单纯的话。
“诺教主,曲弟弟说他不行,是真不行呢,还是在人家跟前不行了。”朱彩丽很妖孽地给诺诺飞了一个男人式的媚眼儿。
“奴家说行,走一口。”诺诺把柔荑搭到了曲延的肩上,喝了一小口红酒,看着曲延也喝了一口,小鸟依人地一只手拿着一只杯子,把头轻倚在曲延的肩膀上,迷离的眼神看着两只杯子中晃动的红酒,“说实话,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搞清楚,我们的这个社会,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报纸说,电视台在天天说谎,电视台说,网络是假话的集散地,网络说,我们永远不知道真相,老公对老婆说,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CK内裤只为你时尚,老婆对老公说,人家的一切也是你的,人家的透视装只为你一个人风骚……我们,其实,已经习惯于说谎和伪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