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公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是死了一条狗又如何?”唐子玉走向李公羽,轻拍其肩膀道。
“公羽?我可是与汝出生入死的兄弟,唐子玉这杂碎不过与汝相处几日,你怎可因他有用而一脚踢开我?”吕辰阳顺着牢房支柱爬起,双眼疑惑望向李公羽道。
“辰阳,还不与唐公子道歉!”李公羽沉思半晌,还是站到唐子玉一边。
“公羽……”
“住嘴!”吕辰阳再欲说些什么,却被李公羽无情回怼,斥责之声很是强烈。
“好好好!李大公子,汝既与吾如此绝情,我吕辰阳今日割袍立誓:与汝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吕辰阳气愤填膺,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割下衣袍一角,怒气外泄。
“哼恩断义绝?嗨是无知还是可怜哪!就凭你这条狗,还配与我们羽公子称兄道弟?”唐子玉摇头冷笑,眼神间满是不屑。
“你这唐杂碎,我吕辰阳非宰了你不可!”吕辰阳憋屈已久之怨气迸发,脚下凝出半道气旋,向唐子玉飞奔而去。
唪……
吕辰阳全力崩来,唐子玉不急,嘴角勾起弧度,向前站一步,与之对打一掌。
碰……
一掌对决,吕辰阳再被弹飞,倒地吐血,染红地上枯草:
“噗呃哈啊……”
“狗终究是狗,怎改得了吃屎?”唐子玉嘲讽一句。
咚……咚咚……唰……唰唰……
氛围紧张间,牢房外传来些动静,声势愈发清晰。
唐子玉没再理会受伤吕辰阳,和李公羽二者向牢房外走去。
于此狼兽体牢房稍远处,二十来个士兵拖着五具庞大黑色尸体而来,毛茸茸的尸体带着血液,血液还是微热的,凝神一看正是狼兽!
“少主,今我等几人听得唐公子所言,于望忧谷捕获五只狼兽!现将之交由少主处置!”士兵恭敬而道。
“好好好啊……唐公子真乃神机妙算!”李公羽仰目大笑,旋即再看向士兵正色,“汝等做得很好,一头狼兽十枚金币!尔等拿去分了!”
说罢,于腰间取出一袋金币丢与士兵。
“谢少主!”士兵异口同声欢喜谢道。
一头狼兽换取十枚金币,于他们白云镇可算是大价钱!
“将这些狼兽关押地牢底层,待吾明日将狼兽一网打尽,再一道杀之,以祭白云镇亡者在天之灵!”李公羽向士兵吩咐道。
“是,少主!”
言毕,士兵将狼兽体拖拽走,向地牢底层出口处而行。
“嚎……”
“嚎呜……”
“嚎……”
地上流血的狼兽,皆伤势惨重,濒临死亡尽头,一阵绝望嚎叫,好生可怜!
“哈哈哈唐公子,此番若非遇得汝,怕我白云镇得被这群饿狼害惨!我必禀明父亲唐公子的军功!”李公羽望着五头狼兽被拖拽而走的躯体,再笑几声。
“羽公子严重了,待得明日之事大成,我等再谈此事不迟”
……
唐子玉二人丢下吕辰阳走出地牢,余下两位侍卫于牢房外看守,吕辰阳身姿摇晃而立。
经方才被俘虏而来那五匹同族,这五者的的确确是自己同族,狼兽人心中有一股很强的危机感,愈加相信唐子玉所言。
若此事当真,那族类可就岌岌可危!他们可抵抗不起白云镇全镇人力绞杀,还是猝不及防的围剿。
“可恶的唐杂碎,我吕辰阳立誓叫汝后悔!”吕辰阳拍打前身沾起的灰尘,抹拭干嘴角沾染的血迹,露出一脸狰狞之容。
心忌于唐子玉的自傲、狂妄!更怀有于李公羽的过河拆桥!
跨步欲离去,却被狼兽人叫住:“吕辰阳?等等!”
被之叫住,吕辰阳转过身来,只见那狼兽人面色阴冷,若有几番浅笑。
狼兽人必须得于明日唐子玉等人全力围剿族类前,回去将此事告知于族类!无论如何艰难险阻,他都务必回去!
“怎么?”吕辰阳本就被李公羽二人厌烦,此番又被这狼兽人叫住,面色有些不耐。
“可否借一步说话?”狼兽人瞄一眼牢门外两侍卫,才横起嘴角奸笑。
“我不喜欢别人于我卖关子!”吕辰阳踯躅片刻,打量一眼狼兽人那一脸坏笑,看不惯其幸灾乐祸之意,转身就欲走。
“吕辰阳,你可得想清楚,汝现已是左支右绌,若不得外力可不能轻易遂愿!”狼兽人望之急走,便紧声说道。
吕辰阳现在可是自己的唯一救命稻草!此人自己曾多番领教,乃白云镇公子李公羽身边亲信之人,好不容易与李公羽反目,若得此子相助,自己逃离白云镇便指时可待!
狼兽人这番言语,吕辰阳若醍醐灌顶,驻足,转目视去侍卫,思量片刻便向侍卫道:“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是!”两侍卫走之而去。
唪……唪……
吕辰阳眼色一紧,使出早已蓄势的能量,将二人击晕,丝毫不拖泥带水。
环视四周,吕辰阳麻利将两人拖入牢房,扒下挂于腰间的钥匙,走向狼兽人。
“帮我解决唐子玉,我救你出镇!”吕辰阳横目而视,内敛幽戾之气。
“哼吕公子放心,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狼兽人心悦,牵引面部肌肉低哼一声。
杀唐子玉并非和吕辰阳交易,因他本就已入其暗杀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