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真可真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更是不知道当下的情况,乃是危险中的危险。
对方十五人。
而向四一方再加上他那七八名护卫一起,也才将将十一人。
十一人要对战十五人,看人数到也差不多能势均力敌。
但向四却是从那十几名汉子身上,看出这些人不简单,有可能身手还不凡,要不然,依着向四的实力,又怎么可能会小心再小心呢。
更是差了人去通知李冲元去了。
李崇真的一席话,顿时让那十来名汉子戒备如常。
更是摆出了架势出来,刀剑也都齐齐的对着两头。
“真郎君,这些人有恃无恐,而且依我猜测,他们是有备而来。一会真要是打起来了,你记得别下马车。”向四见对方已是要开打了,心中担心不已。
他们受伤不受无关紧要。
可真要是让李崇真死在了这里,那他向四可就真逃不过去了。
向四心里并不想动手,真要是动手,他真担心李崇真受到了波及。
他想等李冲元派人过来。
十一人提着配刀,齐刷刷的站在李崇真马车前方,堵着对方不让他们前进。
而那十五名汉子虽说并不担心,但见天色越发的晚了,心里也开始有些不爽了。
谁也不敢动手。
有道是是个人都怕死。
僵持。
这一僵持就是一两刻钟。
而此时得到消息的李冲元,却是带着数十人策马往着这边赶来了。
当李冲元策马赶到之后,见到那两架破车里的小娃后,吊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对面的向四,见到李冲元赶到,赶紧奔了过来,附耳道:“小郎君,这些人不简单,看似有所依仗,而且他们好像还是有备而来,特意到小郎君这里来闹事的。他们更是清楚,此地乃是小郎君的封地。”
“有什么依仗?难道比朝廷还大吗?”李冲元不解。
依着李冲元的猜测,这些人敢到李村来绑小娃,不是匪也是匪。
而且还是有备而来,到自己地盘来闹事,这明摆着就是来找他李冲元的事嘛。
向四望了望那十几名汉子一眼后,又是附耳道:“小郎君,几日前我曾与你说过,西乡官场有些混乱,刺史之位乃是遥领,整个洋州事物,皆归于那位别郑驾之手,地方宗族错乱,乡绅等人皆以那位郑别驾马首是瞻,下面的一些正直的官吏敢怒不敢言。所以,我怀疑这些人有可能就是那位别驾的人。”
向四的话,到是提醒了他李冲元。
西乡归属于洋州,而洋州的治所又位于西乡县城。
当李冲元一来到自己的封地后,向四就曾向李冲元讲述过整个洋州官场之事,以及洋州境内各县的情况。
本来。
李冲元来西乡,本就没想过要去管洋州官场上的任何事情。
毕竟,他李冲元在意的是码头和洋水水道之事,哪里还有闲心情去管洋州之事。
“乐道,去看看。”李冲元轻轻的摇了摇脑袋,无视了那十来个汉子,差了乐道他们去检查破车内像是睡着了的小娃。
对于向四所言的事情,当下并非重点,重点乃是破车内的小娃是不是安好。
不过。
当乐道几人走向破车之时,那十来名汉子却是提刀反向对着乐道几人,“谁敢动,我就宰了他。”
骑在马上李冲元,闻声后看向那十来人,双眼一凝,心情非常之不好的大喝一声,“行八,给我崩了他们!”
此时的李冲元,可谓是怒及一时了。
再加上有了向四的话,李冲元本不想介入这西乡任何的关系之内,可要是把手伸到自己的地盘上,哪怕就是洋州的刺史来了,他李冲元也要弄死他了。
而此时的行八,听见李冲元发了话,扛着一直未曾真正试过的火铳,跃下马背,揭去火铳上包裹的灰布后,对准那十来名汉子。
行八可以说只要是李冲元下达的命令,绝对是服从的。
而如此时一样,他就坚决服从。
火铳对准了那十来位汉子之后的行八,都不待李冲元再吩咐,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
顿时。
所有不明就里的人皆是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给吓得愣在了当场。
而前方马车内的李崇真,本还想跳下马车过来看热闹。
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声后,吓得马匹失控,拉着马车就转圈欲要逃离。
不要说马车的马了,就连李冲元他们骑着的马匹,都吓得都有些快控制不住了。
好在一直跟随在李冲元身边的向八他们,到是眼疾手快,控制住了被惊吓的马匹。
而此刻。
随着那一声巨响之后,本该站在前方的十来名汉子之中,已是大部分中了火铳所喷射出来的铁珠。
他们从未想到过。
一杆看似烧火棍一样的东西,会在顷刻之间冒起火光,且震天响的玩意,能把他们直接给掀翻在地。
十五名汉子,仅一人完好的站在最左侧,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此时的他,已经吓傻了。
李冲元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被吓得没了魂了。
反应过来向八等人,跳下马背,直接奔了过去,把这个完好之人给拿下。
而乐道几个会点医术的人,直接跑至破车边上,查看起被绑的小娃如何。
片刻后,乐道向着李冲元小声的喊道:“小郎君,无事,只是昏迷了。”
李冲元得了乐道的话,心中更是安定了。
至于躺在地上,身上被无数铁珠子打成筛子的十四名汉子,却是哀嚎不已,眼中的惊恐之色,比起刚才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成了截然相反的姿态了。
反观此时的向四,被刚才的一声巨响给惊得愣在当场,好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曾在子午道见识过铁雷子威力的护卫们,也在此时被行八手中还依然冒着些许白烟的火铳给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