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老夫人听见了院中的说话声,知道李孝恭来了,走至门边欠了欠身道:“兄伯(大哥)来了。”
“弟妹你怎么在这里?”李孝恭闻声后,看向屋门边的老夫人,心中有些奇怪。
老夫人笑了笑回道:“大哥有所不知,这间迎宾楼虽说是元儿所置办的,但因为元儿无法分身打理,所以暂由着老身来打理了,大哥还请进屋说话吧。”
李孝恭一听之下,这才明白老夫人为何在此了。
随即,行至屋内叙话去了。
而此时。
被打得如猪头一般的长孙淹几人,已是被他家的下人给扶回至府上去了。
本来,还在皇家马球场观球赛的长孙无忌,在得了自己府上管家的传话后,立马向圣上告了一声,紧急返回了府中。
长孙淹一回到府上,瞧见自己这个儿子被打成这般模样,心中怒气开始往着外冒了。
不过,他再有怒气,也会问清事由,这不,此时的他,正向着跟随着长孙淹的仆人喝道:“淹儿的伤到底怎么回事?谁敢在长安城行凶伤人?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仆人被主家如此一喝,直接吓得跪倒在地,颤声回道:“回国公,三郎本听闻平康坊中有一家叫迎宾楼的开业,这才带着郑家小郎君他们一起前去吃酒的,可没想到,那家迎宾楼正是那李冲元李县男所开的,……”
那仆人事无巨细的开始向着长孙无忌叙述起事因的经过。
只不过,他却是没敢说是长孙淹是前往迎宾楼找事的。
毕竟,自家的主子前去闹事,被人打了,那必然会惹得眼前的这个主家会责罚他们这些仆人的。
“你说什么!淹儿所受的伤是被迎宾楼的李氏向郡夫人打的?”当长孙无忌听着那仆人所说的话后,心中也是一紧。
据他所知。
向婉一直与人为善,从不与人为恶的。
而今,自己儿子到了别人家的酒楼,却是被酒楼的主家给打了,这里面总觉得问题有些复杂。
那仆人再闻长孙无忌的一声怒喝,吓得头都快要贴地上去了,“是的,三郎是被向郡夫人打的,还有被她的一个下人给打的。”
“如实说,是不是淹儿前去闹事的?你要是再敢隐瞒,我打断你的腿!”长孙无忌也不是傻子。
能惹得老夫人下手打人,那必然是自己这个儿子前去闹事而起的。
就自己儿子的为人如何,身为父亲的他哪会不知道。
况且,就他这个儿子与李冲元的间隙如何,他更是明明白白的。
那仆人见长孙无忌发怒了,心中暗道,三郎,你可不能怪我啊,是主家逼我的啊,如果我再不说实话,主家必然会真的打断我的腿的。
随即,那仆人赶紧回道:“回国公的话,是三郎听闻李冲元李县男新开了一家酒楼,这才带着郑家的小郎君前去找事,还特意弄了一只死老鼠过去,而且,三郎还把李县男家的齐管家给打了,这才惹得李氏向郡夫人大怒。”
长孙无忌一听之下,这才明白了自己儿子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
自己儿子故意上门闹事,而且还选择人家酒楼开张之日前去,这没被打断腿,已经算是给他长孙无忌留了面子了。
“唉!!!”长孙无忌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儿子这一次的打估计又是白打了。
就如上次李冲元揍长孙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