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实的身影消瘦了不少,掩饰不住的落寞留在了暮光里。
为谁憔悴为谁瘦,西门俏顾影自怜,特意穿的浅蓝淡黄的水衣,宛如一条娇羞的睡莲亭立,他竟没多看一眼。
“宝丽,听说木院的抓地草快绿一地来了,是真的吗?”她突然问。
“看时节是吧。宝丽最近也没敢进去,王爷不喜欢别人进那里。”宝丽回答。
“我倒想去看看!真的很好奇啊!”西门俏换换转身,心里有了主意。
“娘娘,我们最好不要去那里。”宝丽劝导。
“我真想看看那时候他会怎么,很激有趣哦。”她沉浸幻想期待里。宝丽和宝脆都清楚她的个性,不由捏了一把汗。
“公主,我们还是不要硬碰硬了!”宝脆忍不住说出了担心。
“叫娘娘!”西门俏拉长了声音,“有些闷气不发泄会憋坏的。我自有分寸!”
皇甫洌早上一直起得早,回到冀王府,他习惯每天早上在湖边锻炼,然后绕着湖走一圈,湖边的薄荷还太小,没有气息,不过很快就会有了,他期待着,期待着能抚慰心灵宁静的味道。最后他回到木屋小院里坐坐,抓地草一天一个样,有时候他会把挡住新芽的枯枝掐掉捡开。
连着几个晚上外出,终于有时间又来到木屋,推开小门,期望中的满眼翠绿不见了,所有的抓地草都耷拉着脑袋,恹恹的。
“怎么回事?”他快步过去,想要扶起最外边的那颗,心在一瞬间揪紧了。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吗?为什么没有木木的消息,为什么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枯萎,顽强如抓地草,怎会一夜间枯萎。他找遍每科草的根部,没有人工破坏的痕迹。
“铁杆!”他叫,“让小莫子搬进来,如果这里不能葱绿,这些草不能复活,我要了他!”他心虚地叫,如果早点让他来这里照看,他不会如此消沉,这里也许不会这样。
来到前院,他径直走进德妃的正德苑,德妃已起身,正和丫鬟们侍弄盆里娇柔的花草嫩苗。
“王妃!”冀王直接发布命令,“让府里所有人都来这里,我有话说!”
“王爷,这么大早的,大家都在忙着呢。”德妃看冀王脸色不对,“有什么事先和妾身说好吗?”
“不用!”冀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