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活下去?”冀王问。
“目前不知道,至少还没死!”
冀王沉默了,最后握住了木木的小手:“放心长身体,本王答应你,不轻易放弃你的命!”
“冀王真的觉得小乞丐会成为你用得上的人吗?”木木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冀王温情脉脉的面纱,他有自己的心机,有自己要干的事情,其实小乞丐的命他已经放弃过一次,如果再有一次,他还会权衡利弊。
“本王相信,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没有必要再伪装,小乞丐好像突然长大,也许一直都这么通达。
本来的兴致突然变得无趣,难道真的只是利用而已吗?
“冀王,喝吧,小乞丐不在意的,我们彼此彼此都没有真心的情分,包括感恩,这不是更好吗?有朝一日,我们注定是要分开的,王爷和乞丐的交际只是一段佳话,这就足够了,市井间难得有这么美妙的传奇呢?”
小乞丐劝酒,冀王痛饮,是又不是,不是又真的是,一时很难说清,只有饮酒。
轮到太子当值,小莫子就认真地教木木认字,太子不像冀王能呆在蓝屋不动,他偶尔会过来瞧瞧,对木木的华丽贵服很不以为然,眼神是讥诮的。
几日来他有点暴躁,事情没有预期的顺利,那些乱党旧部在京城里聚集,却不轻易进入皇宫,不进入包围圈,全城搜索很难一劳永逸。
进入包围圈怎么样,全部消灭掉吗,这是父皇的心愿,不是他皇甫灼的期待,含香出生,体有火凤,天下归一的凤,这些的诱惑太大了。
父王五十多岁身体硬朗,再撑二十年自己也四五十岁了,二十年里会有怎样的变数谁说得清,下面的皇子一茬一茬,特别是皇后生的皇甫璞,二十年后正是好年龄,看样子亦不是等闲之辈,父皇对他寄予厚望,悉心培养,对皇后的信任,对已逝太子的愧疚,关键是成长的年龄对皇位没有直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