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雄咬牙切齿的样子如同阴鹫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鸿易哥哥”
正在鸿易和拓跋连城二人攀谈之时,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那声音他已经盼了四年之久,可是如今听到他却不敢转身相看,只得呆呆的站在那里。
欣月看着面前那已经长大的少年身影,不禁大感悲伤,一双秀眼满是泪水。多年来,她每一天无不在念着他,可是终有一天还是她负了他。
鸿易多么想就此离去,甚至都不敢再看欣月一眼,可是他办不到,他真的办不到,四年的相思之苦岂会因为一些事的变迁而磨灭干净。
“欣月”鸿易看着眼前那如同绿荫仙子般的女子,那多年积攒的思念只得化为颗颗泪珠,可是不管多少的泪水滂沱终究不可能洗掉如今的沧海桑田。
二人只得定定的注视着对方,没有拥抱,没有兴高采烈,有的只是满目的悲伤,痛苦,自责,他们也就只能这般的仔细瞧着,把你我的音容深深的填埋在当初的那片紫色花海,泪眼婆娑,二人的身影在彼此的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欣月,这位公子是谁啊?”说话间,正从厅堂之外走进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男子一袭黑白相间的印竹长袍,手持一柄山水折扇,生的好一副儒雅秀士之貌。
欣月见男子向自己走来,轻轻的擦拭掉脸上的泪痕,转而一副淡淡的喜悦之色,刚才的那番悲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怎么来了,府中的事料理完了吗?”欣月看着男子温柔的说道。
“恩,已经料理妥当了,想你了,所以特来看看你在干什么”男子轻轻的把欣月拦在怀中,表情甚是亲昵。
欣月也没有在乎堂内的众人在场,遂与男子亲进在一处。
鸿易看着二人不禁眼角又要有泪水流出,不得不仰了仰下巴,可是那心中的痛却怎么也无法仰视,痛做一团。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鸿易,是我的哥哥”欣月望着满是悲伤的鸿易淡淡的对男子说道。
“原来是你哥哥啊,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男子有些疑惑的打量着鸿易。
“人家以前和你说的那么多,谁晓得你记住了多少”欣月用手指点了点男子的额头嗔怪的说道。
“呵呵,也是”男子自觉理亏,只好一阵傻笑。
“幸会,我叫秦朗,是欣月的夫君”男子依旧搂着欣月,满脸幸福的对鸿易说到。
鸿易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不敢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哽咽,他怕自己会把这许多年的思念都倾倒而出。
欣月看着鸿易悲伤的站在一处,心下也是一阵刻骨之痛,可是还只得强装笑颜。她多么想跑过去抱住鸿易,然后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想他,多么的舍不得他,可是她不能那么做,她答应过大夫人,为了那件事只得放弃鸿易,放弃那可望不可即的幸福。
在欣月没来之时,鸿易就已经从拓跋冰和拓跋连城那里知晓了秦朗,知道他是当朝赫赫有名的镇国左相秦正纲的公子。他和欣月在过半个月之后就要完婚。
“你是欣月的哥哥,怎么多年不曾见过”秦朗看着鸿易和欣月的伤心模样,不禁有些狐疑。
“在下一直跟随恩师在深山中修炼武艺,已有多年不曾回来了”鸿易低低的说道。
鸿易不禁很是自责,要是他不离开杭州,或许欣月还是他的,可是如今他们已是天地之隔了。
“哦,不知道你在何门派习武啊”秦朗好奇的问道,他对江湖中的门派侠士也很是兴趣多多。要不是秦正纲不许他离家学艺,他早就跑了。
“清门”鸿易淡淡的说道。
“清门?那不是江湖三大门派之一吗?”秦朗吃惊的看着鸿易,他原本以为鸿易只是一个三流门派的弟子,没想到竟然是清门的弟子。
“我也是清门的记名弟子,我的师傅是清门四长老墨行远,敢问你师从何处?”秦朗没想到鸿易竟然和他是同门的弟子。当下也有些激动。
“在下恩师墨长舟”鸿易道。
“什么,清门掌教”不仅秦朗,连在场的欣月和拓跋冰还有拓跋成也是一副震惊之色。
清门掌教那可是何等身份,不仅武艺绝伦,而且地位在江湖那可是如同泰斗一般,没想到鸿易竟然是他的徒弟,真是羡煞众人。
“那我可要叫你师兄了,”说罢,只见秦朗就给鸿易躬身施礼。
鸿易到没有他们那般激动,看着秦朗的样貌和举止鸿易也有些放心了,他应该会好好待欣月吧,鸿易这般想着浑然不知道后山已经发生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