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脑中思索间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而后其对天将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就请天将宣读天帝旨意吧,在下洗耳恭听。”说话间贤宇挺了挺身子,面色也变的恭敬了些。虽说其与天帝之间有仇怨,但如今其不过是天界的一个天仙,对方即便再怎样也还是天帝,仅仅凭借天帝这两个字就足以镇压这天地间的一切,如今对方下旨,其若是做的太过分也就正中了天帝下怀,恐怕在天帝看来贤宇多半不会遵从他的旨意,若是如此那正是其想要的结局,贤宇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即便此次上天凶险了些,但贤宇自认天帝不会动手将其击杀。况且其自认这天地间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自家老祖宗的法眼,若是天帝对他有不轨之心到了生死关头其相信老会来解救于他,即便老祖不来,贤宇也会做缩头乌龟,其此刻的气魄比三百年前又高出不少,纵然前方是不归之路踏上一回又能如何?左右生死都不过是假象而已。
天将见贤宇神情自若心中泛起了嘀咕,天帝与新晋升的天仙逍遥贤宇不和,此事天界有不少人知晓,在其看来贤宇该是拒绝了天帝的旨意才对,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镇定自若。心中嘀咕归嘀咕,其还是宣读起了天帝的旨意:“宣逍遥贤宇回天庭述职,讲述凡尘中近三百年来百姓的近况,此乃其一。其二,天仙贤宇自证得仙位以来还未见过天庭众仙,此次上天正好熟悉一番,钦此。”贤宇闻言之后点了点头,而后那圣旨便飞到了贤宇的手中。圣旨里写的理由倒也不是胡搅蛮缠,贤宇成仙至今三百年还未去过天界,这在天界也算是头一个了。修仙修仙,成仙就是为了飞升天界,但贤宇却是个异数,明白的讲其对天界实在没什么好感,堂堂天帝都是个伪君子,那天帝手下的那些神仙也多半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按贤宇的意思,其即便是上天界也是上东北圣天界,毕竟东北圣天界是逍遥正德的地方,那里的仙神多半都不会和其过不去,从成仙之日起,贤宇就没想过与天帝有什么瓜葛。不过天帝不会让其逍遥自在的做天仙,贤宇却是早就料到了。虽说只与天帝有过两次碰撞,但贤宇却已将天帝此人了解的颇为透彻,此人虽说是至高天帝,但绝非良善之辈。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面上却笑了笑道:“原来如此,说起来在下还从未真正上过天界,既然天帝召唤那在下自然遵从,不过还请天将稍等片刻,容在下把事情与身边的人交代一番。”贤宇此次上天说起来也极为凶险,有些事情其自然要与东方倾舞等人说清楚才好。
东方倾舞的眉头却早已皱了起来,听贤宇如此说便凑了上来。只听东方倾舞道:“相公此次上天要多家在意,天界不比凡尘皆是大罗神仙,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在意。特别是对天帝陛下,天帝陛下乃是九九至尊,相公要收敛些自家的狂放之气,否则的话恐怕惹得天帝不喜。”东方倾舞说话间眼角余光却看向了那天将,那天将见东方倾舞望来,却是对其拱了拱手。其此刻额头已冒出了冷汗,自然听出了东方倾舞话里的意思,这分明是在明目张胆的说天帝不是好惹的主儿。这个天将算是见识到了贤宇这群人的凶悍,无数岁月来还无人敢对天帝如此不敬。更何况是个还未成就天仙之身的下界修行之女,其不由的在心中感叹世道大变。
邪凤闻听此言却是嘻嘻一笑道:“夫郎,夫郎此次上天千万记得要去拜见老祖宗,给他老人家请安才是。老祖宗对夫郎却是看重的很啊,记下了吗?”那天将闻听此言额头上的汗水却又多了些,邪凤的话却是在明白的告诉他,贤宇身后有圣皇帝,这是裸的威胁。
贤宇闻听两女之言却是笑了笑道:“为夫记下了,为夫自然会小心在意,去去就回。天帝英明神武,虽说与为夫有些过节,但相信也不会为难为夫的。为夫在天帝眼中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其这话自然也是说给天将听得,那天将闻言却只是干笑了两声没多说什么。其心里明白的很,这是天帝与贤宇,甚至是圣皇帝之间的争斗,他们这些小角色插不进去,也不想插进去,若是不知死活的硬要多管闲事,那动辄就会丢了性命,能成仙的都不是傻瓜。
贤宇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当其再现身之时人却已到了天将身旁,前后几乎同时,根本不分先后。如此诡异的身法着实是把天将吓了一跳,心中对贤宇更加忌惮了几分。不过其自然不会多言,见贤宇动身便在前头引路,没多少工夫两人便消失在了天地尽头,看那方位分明是朝着西南方而去。东方倾舞诸人目送贤宇离去,面上却满是担忧之色,三女以及诸人心中自然是明白,天帝与贤宇只间的过节如此之深,贤宇此去多半不会太顺利吗。不过想到了在天上有圣皇帝皇在,天帝多半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贤宇下毒手。三女相信,此刻发生的一切圣皇帝都看在了眼中,心中如此想着也就宽慰了不少。虽说贤宇的身影早已不见,但诸人还是站在院子之中目望西南方,仿佛那里,贤宇的身影还未消失,定在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