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鸿仁听了此言却是转过身,一脸无奈之色的看着几人道:“老夫自然知晓英杰是吾兄心爱的徒弟,但此次我等既然已答应让这些后辈争上一争,自家后辈若不出战的话岂不是会被他人耻笑?”其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几位师弟也无需如此担忧,即便英杰中途败下阵来我等一样有很大的机会夺去金阳梅。此次虽说有七成后辈退出,但却仍然有三成人参与拼斗。这可是两三千人啊,谁也不敢说在这三千人中没有一人能与贤宇太子打个平手,或者能将其击败的,说不准这样修为的人还不止一人。到时无论是贤宇太子与另一人打成平手,还是其败下阵来,对我等都大大的有利啊。”几人听了孔鸿仁之言却默默的点了点头。
但片刻后却又有一人问道:“那万一最终台上真的只剩下一人?若真的只剩下一人,即便这人并非贤宇太子,按我等商议的规矩,那阳梅最终还是要落在他日人之手,我等照样什么也得不到啊。”听了此言诸人原本刚有些顺畅的心情却再次变的滴落,一个个又皱起了眉头。而孔鸿仁见此却很是不以为然,其打量了几人一番后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方才说话之人见此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孔鸿仁笑声一停淡淡的对几人道:“诸位师弟难道真的以为当真有一人能撑到最后吗?诸位师弟还真是关心则乱啊。一人对付三千人,莫说是这些小辈,就是我等这般修为也要颇费一些力气的。莫说什么三千人,恐怕让一人对付三百个与自家相同修为的人法力用不了多久就会耗尽的。诸位师弟,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啊。”其余几人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后不禁苦笑了起来,心说自家是真老糊涂了。
就在孔鸿仁等人阁楼中交谈之时,贤宇与仁英杰却已动起手来。只见仁英杰浑身乳白色光芒暴涨,此刻的仁英杰就好似穿了一件乳白色战甲,模样倒是颇为威严。只见其双手连动,一个个半月形的光刃从其身外的乳白色光芒中疯狂的射向了贤宇。由于光刃数目太多,在下方之人眼中贤宇与仁英杰之间便出现了一张白色大网,台子上还不停的有破空之声发出。
若是有人稍微离的近那么一些变化发现大网周围的虚空正有一圈圈的波纹出现,虚空好似承受不了某种压力,就仿佛稍稍再一用力虚空便会被撕裂一般。而受到如此猛烈攻击的贤宇此刻身前却有一个青色巨大太极图案,此图案将贤宇的身子完全护在了后面。那些白色光刃击在太极图上就好似击在了铁板之上被反弹了开去,而后消散在虚空之中。
贤宇此刻双手背后的站在那里脸色平静的看着疯狂发出攻击的仁英杰,其面上无悲无喜,看向仁英杰的双目显得极为清明,就好似面前并无一人,只是一片虚空而已。如此这般仁英杰足足用光刃攻贤宇将近一炷香的工夫,只听贤宇淡淡道:“道兄工夫颇为精妙,只是好似对小弟没多大用处。想必道兄不知这一种手段,不如换一种功法试试。”
仁英杰听了贤宇之言却并未马上停手,而是又攻了了好一会儿才一收法印。顿时漫天的白色光刃尽数消失不见,那破空之声也没了踪影。贤宇见此却只是单手那么随意一甩,身前太极图便溃散了开去,化为星星点点的青光消散在了天地只见。然而就在那巨大太极图溃散后的下一刻,仁英杰却紧接着有了动作。只见其袖口好宗一道黑色光芒窜出,在其头顶盘旋了一阵后却化为了一个漆黑的砚台。此砚台做工十分精美,其上还盘着一条黑色蛟龙。
贤宇一看这砚台,双目却眯了起来。此物其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年仁英杰几次拿出对敌的君子砚。不过五百年前贤宇却并未见到君子砚展示过真正威力,只是稍稍见识了一下其的威能而已。对此物贤宇却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意,神色变的越发肃穆起来。
仁英杰自然将贤宇神色看在眼中,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道:“此物贤宇道友想必并不陌生吧?五百年前在下可是用其对敌过。不过当时在下修为尚浅,还不能施展出此宝威能的十之一二。每每想起此事在下都觉得越发可惜,未能让贤宇道友长长见识。不过还好今日有缘,那在下就让贤宇道友见识见识这君子砚的真正威力!”
贤宇闻言却是泛起一丝笑容道:“多谢兄台了,既然兄台如此美意在下自然要好好见识一二了。”其看上去神色颇为淡然,但心中其实暗自生出了警惕来。此刻君子砚虽说在贤宇头顶打转并未发出丝毫威能,但先前却能清楚的感应到其上发出的一股浩然正气。
尚未催动就用如此浓郁的浩然之气发出,足可见此物并非凡品。贤宇身上泛起一层青色护体之光,而后便神色淡淡的对仁英杰。仁英杰见此,心中怒火却更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