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夏仲文持剑而立,望着东边初升的太阳。身后,一个略显惆怅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
阮绣,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的师姐。
“师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夏仲文没有回身,淡淡地道。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暗香浮动,阮绣走到他的身边,细声求恳道,“你可不可以放过君儿?”
夏仲文转过头来,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自打他们见面以来,她就从没给过他好脸色,如今竟然软语恳求,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你这话说得好笑,什么叫我可不可以放过君儿?我逼迫过她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是谁?”阮绣眼中难掩傲气。
夏仲文一阵好笑,“你师父是谁,与我何干?”
“我师父是中原普弥洞的云光上人。”阮绣见他说得不客气,心中有些愤怒,不过她忍住了,“君儿她天资出众,更是悟性高绝。我师父一直想将衣钵传给她。日后,她就是普弥洞的下一任上人,受万人景仰。”
“你若是真心为她好的话,就放她回师父身边,让她传承我普弥洞。”
看得出,阮绣这翻话确实是出自真心。
夏仲文的目光变得凌利起来,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一心想得到你师父衣钵的人,是你吧。君儿嫁给了我,不正好遂你的心意,让你有机会得到普弥洞的传承?”
他的几句话,如同利剑一般,刺破了阮绣的心防,将她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了出来。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黯然道,“我自知天资悟性远不如君师妹。”
“师父既然选择了君师妹,那她就是普弥洞最佳的传人。我不会去争,也不想去争。我身为普弥洞的弟子,只想光耀我普弥洞。师妹是最好的人选。”
她语出肺腑,感人至诚。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夏仲文毫不留情地斥骂,“满口你师父想,你想。你有没有想过君儿怎么想?”
“从头到尾,我从来没有逼过君儿一定要嫁给我。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若她想去当做普弥洞的上人,她会留在鲁树村?”
“满口大义,说得好像自己多么伟大。我呸。我看你是虚伪,自私,为了一己的私心,强迫君儿,威逼我。这就是你普弥洞的作风?”
一翻话,说得阮绣花容失色,身体颤抖,摇摇欲坠。心中的一团火,终于爆发出来,她狠狠地看着夏仲文,“你……你胡说!”
夏仲文冷冷地看着她,“被我说破心事,恼羞成怒,就想要动手?你们这些所谓门派,我早就看透了。”
“你辱我普弥洞,我要杀了你。”
阮绣状如疯狂,向夏仲文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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