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祈风皱眉，盯着那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他颀长的身躯很寂落。

“你……”他就这样看了艾以默很久，原本只是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都红了。

但是，艾以默却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可笑，厌烦地后退几步，好像想要从他拉长的暗影里走出来。

“默默！”洛祈风忽然抑制不住地喊了声，她后退的动作震痛了他的心，他攥紧了拳头，滚烫的液体就这么溢了出来，前所未有的仓惶、狼狈。

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就是他的默默！哪怕她的容貌狰狞恐怖，和从前有天地之别，他都确定，她就是他挚爱的默默！

洛祈风抿紧薄唇，终于他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大步走了过去，紧紧地把这个瘦的不能再瘦的女人抱在怀里！

艾以默完全愣住了，她设想过无数种自己和洛祈风再次正面相对的情景，他震惊的、淡漠的、或者是厌恶的……

可是，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阴狠残忍的男人，会二话不说就抱紧了她。他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抱着，感觉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骨血之中。

感动吗？

艾以默皱眉，唇瓣在他狂冽的气息中微微抖动。

“默默，我知道是你，只有你后退的时候，才会攥着衣摆……”洛祈风嘶哑地说着，冰凉的掌心抚过她的发，她的肩，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