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天的话音落下,在座众人都是忍俊不住,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痛苦表情。weNxUe说来也是,原本一声老杂毛,几乎将在场所有修士都骂了进去,但听到这番解释,矛头便只剩下玄心一个,谁让这老家伙不用发簪,披头散发冒充个性。
“哈哈,乖徒弟说的好!为师以后也可以叫他老杂毛了。”说着,玄阳子转过身去,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玄心子,仿佛在说:“我也叫你老杂毛了,等着你来杀我!”
玄心子面色铁青,如今他所受的羞辱庄庄件件都刻入了他的心中。只不过,这老家伙也知道不是玄阳子的对手,只能强行忍耐下来,转身再次哭述道:“掌教真人,各位殿主,玄心无能,千年修为不过黄梁一梦。即无法为孙子报仇,亦不能保已尊严。如今唯求一死,望众位成全!”
“玄心师弟,是非公理自有公议,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等既然身为殿主,必然为你讨回公道,岂能容人依仗武力!”灵药殿玄云子又一次跳了出来。不过,这一次他可算是挑明了立场,而不是模棱两可的含糊说辞。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带向玄阳子,似乎已认定事实真相。
“慢来,慢来。谁依仗武力了?是谁?出来!玄阳当为天下公理与其一战!”玄阳子义正严词的说完,又转头对朱鼎天道:“乖徒弟,我们都是讲道理的,那个……那个……对了,以德服人,对吧。”
“是极,我们师徒最讲究以德服人!”朱鼎天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
“以德服人?好,那究竟是怎么个以德服人法?”玄云子面带冷笑的刁难着。
“老道从来都是靠拳头‘以德服人’的。玄云,你觉得我无德吗?”玄阳子挥了挥拳头,眯着眼睛凝视玄云。后者,只觉得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玄阳师弟,不可。”玄成子怕惹毛这个当年出了名天不怕地不怕的师弟,急忙出口制止。
“哈哈……老道很有品德吧!”玄阳子得意洋洋的望着玄云子,只把那老道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丝毫拿他没有办法。
玄心子却是眼珠一转,突然说道:“那不知道清天你是不是也靠拳头以德服人?”
话音刚落,玄阳子见玄心老道还要把主意打到自家徒弟身上,正要发怒出手,却把朱鼎天轻轻一拉。
只见朱鼎天上前几步,恭敬的对着众位修士说道:“清天,不以武力见长,也无法用拳头以德服人。但是,清天却有事实公理,请众位尊长听清天述说。”说完,他走到水柔儿身边,对其悄悄耳语几句,随后得到了她的玉钗。
回身走到桌前,朱鼎天拿起几个茶杯,倒扣在桌上,随即玉钗挥舞,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清天我,初入门,修为低,见识浅。幸亏得,师尊疼,师叔爱,授仙诀,踏仙门。去经堂,学本领,苦修炼,不曾怠。小师侄,好颜色,性温柔,心善良。我与她,同出入,共进退,亲如兄,视如妹。未曾想,祸天降,小王八,路行劫,色迷心,胆包天,天光下,欲非礼,仗修为,逞凶狂。朱鼎天,虽无能,但明理,亦知义,护师侄,挺身前,明知死,绝无悔。恨力弱,怨自身,本决死,咒狂徒。天开眼,洪福降,金光现,贼子灭。庆余生,谢天地,却不料,事未绝。老杂毛,横生枝,鹿指马,黑辩白。可曾想,天有眼,是非事,焉能变。清天笑,冷眼看,世间理,心长存,豪气生,胆色壮,罪与罚,皆抛却,即刻死,亦无惧。若然是,事从头,如今果,岂会变。身挺直,影不斜,纵万死,也从容!”
一曲三字经,将前因后果道得分明,除了被称为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玄心子铁青着脸之外,其余众人,皆暗赞其心思敏捷。
长叹一声,灵器殿玄亭子和灵丹殿玄雷子对视一眼,双双起身,拱手对玄阳子说道:“恭喜师弟收得如此佳徒。此次之事,我等两峰不再参与。”说完便各自驾起飞剑与众人招呼一声离开主殿。
虽然看起来二人走的诡异,但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原本,他们是想来看主峰的笑话,能打击固然好,不能也无伤大雅。如今,玄阳子强势出场,主峰已占武力优势。再加上有个心思敏捷的弟子,这场戏继续参与下去,只怕会引火烧身,因此二人便早早离去。
只不过,这其中的关节,玄成子等人会懂,但是朱鼎天等小辈却不明白。
灵符殿玄晴子却是安坐不动,冷眼看了看玄云、玄心二人,她冷声说道:“我到要留下来看看,‘罪人’究竟是谁!”
对于她,玄成子却很放心,一方面玄晴子向来主持公义,帮理不帮亲,另一方面她与主峰的关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