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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时候,天下起了雨。轻轻和月儿两人并排躺在炕上,都是没有睡着。春雨如丝,本应润物无声,可此时听在轻轻耳里,却如同钢针一般,刺的她心里发疼。
轻轻想起当初在胭脂广场上,那个瘦得可怕的小女孩儿笑着对自己说“你在笑什么”的情景恍若眼前;又看见那个小女孩儿一日比一日健康鲜活,想起几人前天还在一处说笑打闹,转眼间竟天人永隔,心里惶惶然十分难过。云儿死了!而这一切竟与自己有关!如不是自己知道什么“红沙”;若不是自己明知道那“红沙”之毒来的古怪,这其间定有问题,却还多嘴多舌地议论,那皇上又如何知道“红沙”!若是皇上不知道“红沙”,云儿或许不会死!想到这里她十分懊恼,心里发酸,更是睡不着。索性一翻身做起来,随便披上外衣,悄悄地开了门,站在屋檐下,看着漫天的雨丝发呆。
云儿死了!是自己错了吗?她茫然地伸手去接雨水,雨水冰冰冷冷,她不自然地打了个寒颤。不,自己没有错!要怪就怪这皇宫中有人作怪害人,设下这个局!怪只怪云儿她有了害人之心!不,云儿应该没有害人之心,她一个宫女,害了别人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再说,这种圈套,可不是云儿那心思单纯到有些傻的丫头能想出来的!这种“红沙”毒药,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宫女随随便便就能找的到的!云儿她这分明是被人陷害,替人背了黑锅!可到底是谁呢?
她慢慢靠在走廊里的柱子上,苦苦思索。丝线上熏了毒,看来云儿的丝线被人调包了。若是调包,那绣房里的那些绣女都有可能……在绣房,自己只认识阿紫一个,还很久没来往了……而阿紫,她怕是嫌疑最大的那个!自己要如何去查?
她正想着,房门再一次被打开,月儿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看着她苦笑道:“我也睡不着。”她自顾地往墙上一靠,说道:“先前总是听说皇宫里容易死人,但毕竟不是自己认识的,心里没有什么大感觉,心里总想着,只要我安安分分的,总能熬到出宫!可云儿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她收尸……”
“月儿,你说,若不是我多嘴,云儿她会不会还好好活着?你说,云儿知道了,会不会怪我?”
“这怎么能怪你?毒又不是你下的,丝线也不是你给的,怎么能怪你?既然是中毒,迟早会被查出来的……怪就怪云儿她太笨了!以你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云儿她这是替人背了黑锅?”
“你也这样想?绣房……”轻轻顿了顿,说道:“总有一天会查出来的!云儿不能这么白白死了还要背上污名!”
“查?就你和我,怎么去查!”她一把拉过轻轻,抱着她嘤嘤哭道:“轻轻,月儿已经死了!你不要再去犯险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轻轻的眼泪也无声地留下来,是啊,自己不过是个小宫女,云儿才被抓,怕是还没来得及审问,就被害死了,可见那背后之人极不简单!难道自己真要去鸡蛋碰石头?
“轻轻,我们还要出宫呢,有人盼着我们呢!”
轻轻闻言,想起母亲和大哥,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搂了搂月儿,说道:“回去睡吧。”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只默默做事,偶尔对视几眼后就更加沉默,除了吃饭,两人都是不出院门一步。
约摸过了十几日,两人正在饭厅了用饭,突然听到有人议论,说是绣房的宫女真是好命,刚关了一个,这又出头一个!震惊!轻轻和月儿对视一眼,端着盘子坐到那议论之人旁边,笑着问道:“这位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这皇上刚关了章采女,这才没几天,就又宠幸了一个宫女?”
那宫女听见有人质疑,十分不快,说道:“你们不信?我三花可是来这饭厅吃饭的宫女中,消息最灵通的!”
月儿赔笑道:“原来是三花姐姐。我们没有不信你的话,我们只是太惊讶了!对了,三花姐姐,你可知道,那新宠绣女,叫什么名字?”
三花得意一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告诉你们,听好了,那位新主子,姓曹,名叫阿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