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凤麟之主(2 / 2)

天道之唐 秋度雪 0 字 2021-08-27

叶萱俏立叶胜一旁,美目顾盼,眼波在人群中游离,见那博文博武果然穿着她送的金丝履,正洋洋得意地和同门子弟谈笑风生。叶萱忍不住心中暗笑:待会让你俩好看。

随着远处传来功德寺几响晚课的钟声,红叶山庄的家宴也逐渐进入**。叶胜与红叶五子频频碰杯,他酒量大得出奇,十二坛陈年花雕咂咂嘴便喝了个底朝天。而这不过是前菜,李氏又命人取来埋了数年的烧酒。

叶萱这时走到厅中,顾盼众人一眼,举手轻拍两掌,掌声过后,厅外徐徐进来一名身材修长面容皎白的女子。

博文博武等人醉眼朦胧,但觉眼前忽然一亮,立刻睁大了双眼。

叶胜定睛一看,来的正是薛彩衣,只见她头戴五彩宝冠,项饰璎珞,手带玉环,腰系翩翩长裙,肩绕缤纷彩带,如此打扮煞是赏心悦目。尤其薛彩衣那修长嫩白的脖子,完全*露在外,秀色可餐。

叶萱又一拍掌,厅内八角烛火陡然灭了四支,整个大厅顿时暗了下来。众人正纳闷时,钟鼓忽然立时大作,声彻房梁,晃动杯角,经这一震,个个都酒醒了不少。再听那钟乐大响后,骤然停顿,顿时又陷入静寂无声中。

此时,婉转的笙声响起,甚为悦耳。让人感到宁静里又透着些许高雅。接着那笙声中又多了杯水敲击的叮叮当当声响,这声响节奏鲜明,甚为明快。

众人正陶醉时,一声空灵的女音穿堂而过,伴那声乐响起,丝丝入扣,动人心弦。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自从君别后,常守旧时心。洛阳来路远,还用几黄金。

……此时,进入**,丝竹大响,那曲儿也由缓入急,似若瀑布垂落,又若龙潜深潭。

歌舞一毕,众人只觉余音绕梁三日,当指此情此景。

叶胜抚掌大笑说道:“这位天仙般的歌女唤作花仙子,是凤麟堂的首座弟子。”这一下,举座哗然。叶奇率先举杯道:“萱妹如此厉害,做哥哥的当刮目相看了。”叶孜归马上起立,激动地说道:“何止哥哥刮目相看,孜归这一年走遍天南地北,从未瞧见过如此惊人貌美的女子,又也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声音……”言语时,仍不忘多瞟了薛彩衣几眼。那薛彩衣站在叶萱身旁,羞红满面,目光微微垂落,那模样楚楚动人,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叶萱打趣道:“孜归哥哥莫非看上了我的徒儿,今日竟如此激动。”

“这……”叶孜归犹豫了一下,随即坐了下来。一旁的叶雄哈哈大笑起来:“好妹妹,没想到年纪虽小已这般厉害,哥哥当敬你三杯。这三杯,我先饮。”说着,便咕噜咕噜连喝三杯下肚,眼睛都不眨一下。

叶萱也举起一只酒杯,却倒了一盏茶,说道:“妹妹不胜酒力,以茶代酒,回敬哥哥了。”说罢,也一饮而尽。郑铁风此时大声笑道:“妹妹的弟子自然精通音律歌舞,但红叶门以武见长,但不知妹妹的凤麟堂又如何?”郑铁风两眼深邃难测,说起话来声若洪钟,内家功力已非昔日。

叶萱嘴角一扬,捏起一根筷子,往那酒盏上轻轻一敲。厅下立时上来一位美男子。那美男子一上来,便冲叶胜拱手一拜,说道:“拜见师祖,晚辈萧兰拜见各位师叔!”这美男子一开口,众人便吃了一惊,原来是个女子。

萧兰一身窄袖锦衣,腰系鲜红凤麟带。她发髻上还连着一根长飘带,一直垂落至腰,甚为特别。她面容嫩白,杏目圆睁,脸也长得十分俏丽,比之薛彩衣更具几分英武气质。

叶萱朗朗说道:“兰儿,你且耍耍为师平日教你的武功。”

萧兰回首道:“谨遵师父之命。”说着,往腰间凤麟带摸去。众人只当她要解下腰带,但见她腰间寒光一闪,刹那间,她手中多了把剑,那剑光紫紫,刃身柔韧,蜿蜿蜒蜒而上,犹如吐着信子的长蛇,剑在她手中一抖,寒光直罩人面门。

郑铁风认得这剑,这剑原本是春秋战国时期子路所佩之剑,号称紫薇剑。此剑应是晋朝巨匠吕三郎依那子路佩剑所铸,那吕三郎是晋朝神兵巨匠,所铸十八件兵器无一不是绝世无双,而这紫薇剑更是集吕三郎之大成。

只见萧兰手指微微颤动,那紫薇剑便在空中洒开一片紫色剑花。她举剑往前用力一甩,刃片竟发出一声尖利长啸。

见众人皆露出惊奇的目光,那萧兰微微一笑,使出一套女子十二剑,身法、手法、剑法均是轻灵路数,整**作如行云流水,犹若那栖息在山涧来回飞舞的飞鸟,极为赏心悦目。旁人瞠目结舌,看得入迷。

郑铁风大叫一声不过瘾,当下用筷子挑起一粒花生米向萧兰脑后打去。

那花生米夹着一股霸道气劲,迅如流星。萧兰听到脑后生风,反手一剑往后划去,空中闪过一道弧线寒光,那小小的花生米竟被紫薇剑气割为两瓣,掉落地上。

在场之人,唯有叶胜、叶萱看得真切,叶胜立即拍掌赞道:“好剑法!”李氏用奇怪的眼神望了丈夫一眼,哪有自己夸自家剑法好的?郑铁风瞧得分明,当下感叹道:“果然好剑法,铁风佩服!”

这会,博文哎呀大叫了一声,惹来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他使劲挠着足底,一张脸涨得通红。他身旁的博武也突然大叫了一声:“好痒!”接着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这俩孩子平日里谨守本分,此刻怎么这般古怪?

博文博武两人立时脱下金丝履,顿时弄的周围臭不可闻。只怕这二人半月都不曾洗脚。郑铁风见状怒道:“赶快穿上!”两人均一脸通红,毫不理会郑铁风,竟自连袜子也干脆脱了,使劲抠着脚丫子。叶胜眉头大皱,叶蓉更是急得团团转。

“痒啊!”

“好痒!”

郑铁风怒不可遏,当下一人一个耳光,打得两人脸蛋啪啪作响。二人一时反应过来,当即同时大声疾呼:“七姨娘,饶命啊!”大伙转而朝叶萱看来。

叶萱淡淡一笑,朝萧兰抛了个眼色,萧兰心神领会,立马奔到二人跟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那瓶口一开,顿时异香扑鼻。郑铁风也闻到了那股异香,但觉这香透着些许清爽,直沁人心脾。那博文博武只是闻了闻,也不难受了,更不叫唤了。见两个儿子又变乖了,叶蓉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那萧兰朝众人行了一礼后说道:“刚才两位少爷中了五福**散。师父命我带来解药搭救。”

郑铁风铁青着脸问道:“五福**散?江湖上怎地从未听说过。”萧兰立刻答道:“这是五师妹上官芳新配的一种痒药,中者,轻则疼痒难熬,重者,自抠流血而亡。”叶孜归惊道:“那两个少爷一直坐在这里,却如何中毒?上官芳人在何处?又如何施毒?”

萧兰笑而不答,叶胜大声说道:“莫怕你师父,你且说来!”萧兰闻言往叶萱看去,但见她略略点头,才开口说道:“那毒是师父所施,毒物就藏在金丝履里,两位少爷走动多时,触发毒药侵入,师父下的分量很轻,所以毒性很慢,初时,只略感微痒,但时间越长,便越来越痒。”

“原来如此!”叶孜归恍然明白,但觉新奇。叶奇这时微微一笑道:“萱儿实在调皮,又捉弄博文博武。”叶胜听了,冷哼了一声,那郑铁风不言语,自倒了一杯酒一仰而尽,叶蓉则朝叶萱抛来怨怒的目光,伸手将那两双金丝履抛在地上。场子一下冷了下来。叶孜归忙陪笑道:“幸好博文博武遇到自家人,若是中了别人的暗算,则后果不堪想象。”

叶萱忽然站起来,对郑铁风和叶蓉行了一礼道:“姐姐、姐夫受惊了,萱儿在此给两位赔罪了。”说着,便朝薛彩衣使了个眼色。薛彩衣何等聪慧,当即从师父座下托出一个长形木盒来。

众人见薛彩衣徐徐走到郑铁风跟前,将那木盒放至他膝下。只见那双纤纤玉手轻抬盒盖,引来大片目光。郑铁风只往盒子里瞧了一眼,原本铁着的脸立刻消融。

木盒里横放着一柄古铜色的短剑,剑鞘朴实无华,剑柄亦无任何修饰雕琢。但剑未出鞘,旁人已觉的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寒意。

郑铁风伸手取出那剑用力一拔,登时室内熠熠生光。这剑刃纹路曲折婉转,凹凸不平,似波纹,又似山峰,郑铁风只轻轻一切,那座下木盒立刻断开一角。

“好剑!”郑铁风喜道。旁人更是一片羡慕眼光。薛彩衣吐气如兰:“师父曾对弟子说,郑掌门乃是中原名剑大家,不知郑掌门能否说出此剑来历?”郑铁风受这一夸,当即心下大悦,只怪叶萱这孩子让人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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