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天蒙蒙亮。

“皇上？皇上？该起了。”门外，善喜小声的轻喊，声音细若如蚊，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听不听得见。之所以这么小声，是因为赫连羽有交待，别吵醒了凌妃，否则赏五十大板。

赫连羽听见了，睁开眼睛，怀里趴着一只脑袋，胸口微湿。微微一笑，不用说也知道，是某人的口水。

轻手轻脚把安阳乐菱抱好放轻放在床上，刚要盖上被子，躺着的人睁开了眼睛。

“时辰还早，再睡会。”见她醒了，赫连羽亲亲她的额头，起身穿衣。

安阳乐菱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迷蹬蹬的眼睛看着赫连羽，视线模糊不清。“羽？”

见她起身，赫连羽眉头一皱，平时小家伙都是睡得天昏地暗的，每次他起来，她还睡得正香呢。走过去抱着她，柔柔的问：“怎么了？”

扑入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羽，太后的寿宸就在我们要走的前天，会不会不太好？”

赫连羽没有跟她提过他跟太后的关系怎么样，只是昨晚睡过去的时候突然想到的，所以就问了。他们毕竟是母子，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吧？据说太后还是蛮疼他的。

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赫连羽怔了怔，摇头：“没什么不好的，放心。我们走了，还有城，他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安阳乐菱闻言抬头，眼里清明了不少，深深的望入他眼底，不见一丝的留恋，当下微微一笑：“好。”对啊，他会安排好一切，哪用得着她操心啊。

当下拉着他下床，一把抓过刚才赫连羽放在床上的衣服，笑嘻嘻的道：“我来帮你穿，第一次服侍人呢，高不高兴？”

赫连羽又是一怔，小家伙今天怎么回事，反应这么奇怪。微微一笑，张开双臂，方便她给他穿衣。“嗯，高兴。”

“羽，今天你弟弟会不会来啊？”安阳乐菱边穿衣边问，眉宇间尽是喜悦。

“嗯，会来。”赫连羽看着她笑眯眯的脸，忍不住捏捏她的脸，“今天怎么了？心情好像很好？”平时也不见她给他更衣过，说实话，他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