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他年我若为青帝(1 / 2)

 云星河看着他们,嘴角勾笑,这些人到真是好笑。

“云候,若你觉得有所不如,可以即刻喊停,我会手下留情。”明采嘴角扬起笑容,十分得意。

很显然,他一直在出言进逼,便是为了此时此刻。

他的脑海中,甚至已经在设想,将云星河踩在脚下,而明扬京都的那一刻了。

想到于此,他的眼神越发明亮,也越发坚定。

“今日,书生,还要多谢云候成全,成全我这即将远扬的声名。”

“你的话真多。”

“好了好了,不与云候多说废话,便来让我领教吧。”

明采拱手行礼,云星河还礼。

即便两人针对,作为书生,该有的规矩,礼节绝对不能少。

“便由在下起头。”明采盯住云星河。

“咱们既然都是读书人,便以书开头吧,接下来,对方必须衔取整体诗句中的一词,但不得与上一字所接相同。”

“学书求墨迹,酿酒爱朝和。”

“请君暂上凌霄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云星河举起酒杯,饮了一口。

“青门百壶送韩侯,白云千里连嵩丘。”

“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待到秋来八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满堂尽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三花秀色通春幌,十字清波绕宅墙。”

“此去泉台招旧部,十万旌旗斩阎罗!”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生当为人杰,死亦做鬼雄。”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金帐无眠夜,抱剑血饮寒!”

……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云星河猛然站起,一双眼睛生光,双眸如炬:“接来接去,又回到了花上,你这会围绕这个词吗,这便是你们所谓引以为傲的水准?”

“就你此般还远扬威名?”

站在云星河对面的明采已经大汗淋漓。

手扶石柱,喘着粗气,眸中满是骇然。

就连身后的儒书之生也是气喘吁吁,近半时辰过去,他们已经连换几轮,迎战云星河。

从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再到后来的愕然惊叹,再慢慢力不从心,败相显现,直至如今,已经溃泻崩塌。

他们如同在暴风雨下的小船,不断飘摇,动荡漂泊,有难以言明的痛苦。

不断的受到狂风骇浪袭击。

他们的气息已经跌落到一个很可怕的地步,萎靡不已。

而云星河头顶已经凝聚一条神龙,吞云吐雾,咆哮天地,与云端沸腾。

众人吃惊,抬头望着那可怕一幕,无形中居然已经凝聚了大势。

远远看起,一头至江面盘旋大龙,行风涛浪,俯瞰世间。

云星河一言,犹如天雷阵阵,凿心而急,破灭了明采最后的坚持。

“噗!”

明采脸色煞白,嘴角咳血,身体在发抖,颤颤巍巍,眼眸惊悚欲绝。

整个人宛若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全身湿透,浑身湿漉漉。

并且在不断发抖,宛若生了大病一般。

再无之前嚣张桀骜,目空一切。

包括后面几位书生,也是眼中留有畏惧,不敢直视其目光。

“云候才华惊艳,小生不如。”半响,明采虚弱拱手。

“愧对才华二字,此非我句,而乃前人,只是多看了几页书。”

“云候无需谦虚,才华横溢,文韬武略,为不世大才。”

对于此举恭维,云星河不屑,接两句飞花令就能显露才华?

那这才华还真够脸颊。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自己在文学造诣不行便是不行。

而这明采刻意吹捧到,只不过是为了自身留有一些颜面。

试想一下,输给一个武夫那是多么丢人。但若云星河是儒家惊才艳艳的人物,那便不一样,他输便是理所应当,引以为荣。

从此也能够看出来,这位仁兄,只不过是醉心功名之人。

纵然有些才能,也不过尔尔。

小道之术。

偏偏自己不得而知,反引自傲。

那些书生看向云星河时,都如同老鼠一般,屁话不敢多说。

云星河扫了他们一眼,这些所谓书生,其实也就这样。

或许有一些才华,自认为埋没,但根本没有其足够明扬天下的实力。

就如他之前遇到的杨辟,人家才是真才实学,眼光高远,明谋善断,满腹经纶,出口诗卷。

如此,才是真正负有才华之人。

这些人,不过自以为有些能力,便自诩天下无敌,实际上可笑至极。

不过,这也并非他们之错。

场中,所有人都被惊住了,苗松泉,贾恺槊等人也是骇然欲绝,哪怕云星河并未控制大龙攻击他们。

可在其气势笼罩下,那种压迫感,如同在心头悬挂一柄尖刀。

随时可刺破心脏,又像是一座大山盖压。

他们仿佛背负泰山前行,难以喘气。

云星河在无形之中,居然汇聚了大势,如一尊古帝,诸天万气加身,令人无法直视。

浓郁气息化作实质,于湖面吞吐,天云笼罩,席浪涛涛。

若有懂得法门之人,能够望到那惊人一幕。

站在身边都将瑟瑟发抖,难以保持站立。

整个人颤颤巍巍,像是面临什么大恐怖。

这便是儒家、法家、兵家凝聚大势的可怕。

云星河还不是几家修行者,不懂大势运用之妙门。

可纵然如此,也能让他们感到莫大心悸。

尤其是在座众人,或多或少都兼修儒家,对其大势感触无比之敏感。

就像是你一个普通人,你向他述说天阶的强大,他可能没什么感觉,对他们来说,修士都差不多,都是一个概念。

但你对地阶后期,地阶中期说时,他们又是另一番感受。

他们当前情况也是如此。

全场寂静,再也无人敢说话。

尤其是面对如惶惶大日,与一轮小太阳般金灿灿的云星河,更不敢多言片字。

此时此刻,他们才能拿明白云星河的恐怖,他们丝毫不会怀疑,云星河是否会一剑突突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