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一头小马驹生了出来,小双胞胎中的大凤说道:“这是那匹马的种,大灰,小赤,大花,都不象啊。”
小凤说道:“肯定不是小青的,大黑看不上它。”
“这么大的马驹怎么生出来的,让我看一看。”
小青马不服气在边上喷出粗气,玉苹伸出手将她们嘴捂上,不让她们胡言乱语。然后将一对双胞胎拉到一边。大黑开始伸出舌头,在小马身上舔着。
潘惟德继续做着指挥官,宋九道:“大舅哥,你来得正好,过来,我有事与你说一说。”
将潘惟德拉到一边问道:“你怎么天天在顺店,还将怜儿也拉过去。”
“那么多钱干嘛不花?”
“不能这样花,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王全斌吗?”
“他在两川做得太过份。”
“你以为有几个大臣关心两川百姓死活?是因为他得的钱帛太多了,一个个眼红的。这样吧,你拿出五万缗捐给书院,资助学子。”
“妹夫,你不把钱当一回事,我们挣钱难啊,还有三弟四弟呢。娘亲在潭州又替我们生下一个妹妹。小妹嫁妆如此,小小妹嫁妆能差吗?”
“小小妹?”
“是啊,大哥刚接到父亲大人的信。”潘怜儿说道。
宋九心中有数了,这个小小妹可了不得,后面还有,也许还有小小弟,这个且不管,宋九又说道:“你过来,我拿一些图纸给你看。”
从房间拿出一叠图纸,是酒瓶子与酒盒子的图纸,各种各样的造型,不论瓶子还是盒子,都是无比的美仑美奂,下面还有包瓶子的丝绸,上面刺绣着河洲景色。
潘惟德呆呆地翻着这些图纸问道:“妹夫,你是卖酒还是卖瓶子,还是卖盒子?”
“今年将琉璃卖给番子,明年就可以卖给高丽与倭人,后年这些酒多次陈酿了,也有了口感,说不定它在世界其他地区也是独一无二的烧酒。再这样包装,卖给番子,一瓶能卖多少钱?”
“是啊,档次,”潘惟德终于醒悟过来,现在他懂得不少新名词又说道:“也能卖给倭国与契丹高丽人。”
“可以,但不要指望他们,还是西方的番子。”
“为何?”
“这几个国家未必有多少钱帛,连钱帛都没有,如何购买。难道你指望顺店做贫困百姓生意?只有西方。我说一段历史给你们听,以前西方有一个国家叫波斯,非是唐朝的波斯,而是在它之前的又一个王朝,一年收入大约有一万五千他兰特,最后一个国王叫亚历山大的将他们击败,打开金库,获得三十万他兰特黄金。一他兰特相当于二十六皇斤,七百两。两亿一千万两金子。”
宋九对这段历史也有些怀疑,难道那时波斯富到这种地步?不过西亚那边现在确实有许多金银,包括中国的金银,因为财富的不对等姓,多向那边流通。想赚取外贸上的钱,最终还得要与大食人做生意,甚至打造海船,亲自去大食。
这个数字显然将潘惟德吓着。
“不要愁钱,这非是河洲,是我们的生意,但你天天赖在顺店,大把大把的花钱,太嚣张了,嚣张过头就会遭雷劈的。”
“妹夫,你别说得太严重,我听你的就是,回去与二弟商议商议,然后将钱捐出来。”
“嗯……不急,不能这样捐,”宋九忽然说道,想了想说:“你莫急着捐,改天我向皇上提出请求,让他勒迫你们捐。”
“那还不如不捐。”
“必须要捐的,明年大批镜子南下杭州,就象蔬菜一样,一窝蜂而上,结果菜价大跌。到时候会有人不开心。不过也不能直接捐,你想一想河北交了多少税?赵相公赚了那么多钱,又捐出多少?”
“就是,那我为何要捐?”潘惟德显然没有这么高思想觉悟。
“你想与赵相公比,他家装饰得比皇宫还要奢侈,谁敢说?你行吗,丈人行吗?就怕皇上不同意,皇上若同意勒迫你们交出五万缗钱,那反而是对你对丈人的一种保护。”
宋九说的是事实,乾德末到天宝初这几年,谁敢惹赵普,谁惹谁完蛋!物极必反,因此最后被罢相,然而他将赵匡义打压得那么惨,最后又上位,这才是最可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