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就是酒匠,这个也不用艹神,一百多个衙内发动起来,能在几天之内挖来十几个酿酒高手。当然,他们用什么方法挖来的,宋九不会傻呼呼地问,就象那些琉璃工匠一样,每每看到这些衙内,脸色皆不自然,天知道幕后发生了多少故事?
最后一件事就是钱。
将酒列上议程,宋九也去看,终于明白何为蒸了,是在蒸,但说蒸不准确,那不是蒸,是在熬,露天式的蒸,酒中有了一些酒精全部化成酒气扩散到空气里,那怕将酒熬干了,也蒸不出三十度的清酒。
宋九的蒸是试验室的产物,扩大到酒作坊,必须还要研究一番,规模庞大,这就需要大量钱帛。
再就是贮藏,以后会生产一些治疗伤势的消毒高度酒,那对酒要求不高,只要求度数,度数越高效果越好,就是高梁酒,能蒸馏到八十度以上,效果也胜过了五十度的米酒果酒。
但那不是谋利的主要渠道,甚至宋九打算用和买方式,主动让利给朝廷与各个药铺,用来救死扶伤。有的钱也不能赚的,赚了会作孽!特别是自己莫名其妙穿了,对道佛还能客观地看一看,但对鬼神也有些疑神疑鬼了。
主要的还是饮用酒。
想要最终走上台面,不仅要烈,还要口感好,这就得多蒸多酿,蒸一次后兑勾新酒复酿,一蒸一酿就要近一年时间,最少半年以上时间。若是调试出口感最佳的酒,再经过九蒸九酿,那么几年后,这种烧酒就能真正走上舞台,与那些极少数高端酒一样,一斤能售数百文钱。
这个用钱不会少数,一是贮藏了那么多酒,本身就需要本钱,二是贮酒的各个工具,大木桶,酒坛子,酒罐子,以及其他器械,三是厂房与工人的宿舍。
宋九将大多数说出来。
潘惟德狐疑地看着宋九,问:“那需要多少钱?”
“我盘算过账册,若要细心用,能省出两万缗钱,不过我又到市上看了一下,有些装饰材料却是很昂贵的。未来正店与客栈我想打造成京城最豪华的正店与客栈,就不能再用普通材料了。那样外面再华丽,里面却很寒酸,还是上不了档次。河洲用钱依是无底洞,若要用一用,能全部用下去。”
“九郎,当年唐朝造上阳宫才花了三十万缗钱。”
“那不同,比如这个码头,问朝廷官吏,他们账目上来不会超过八万缗钱,甚至更少。如果不是用铁多,甚至三四万缗钱就造起来。为何,人力成本大多数不计的,是厢兵是民役,甚至运来的石头都不计入成本。我朝还雇佣了一些百姓。唐朝连雇佣都没有,因此那不是真实的造价。若是让私人来造,一百万缗也不够。况且后面陆续的装修,史册是不记入的。”
“我懂了。”
“因此这个钱还是不能挪用,必须由各自衙内再掏腰包,但开始不用那么多投入,这是陆续投入,等以后几个项目赚钱了再投入反对声音不多。现在我想各股投入一百五十缗钱。去年的煤作坊一股已分到三百五十多缗钱,抽掉一百五十缗钱不多吧。”
“这个不多。”
“但九十多户,那就是一万四千多缗钱,还不够,这时你们可以问,然后抢在大家反应与犹豫不决之前说你们再拿五千缗钱。”
“九郎,我们那有这个钱。”
“我给,马上你们随我回去,我将陛下赏赐给我的二百金给你们,再抽两千两银子,你们自己再想法凑一千缗钱,五千缗钱就有了。”
“你想贿赂我们啊。”
“你们想左了。原来事务是你们与石大郎,高大郎与符二郎负责的,高大郎实际大家都害怕长公主,石大郎也不行,他家要洛阳,不经常在京城。你们原先关系……”
潘家兄弟不能作声,拉他们进来,不是他们家有多贵,是比宋家贵,但还赶不上前面三家,一个有长公主,一个是十大开国功将,符彦卿非是北宋开国功臣,但他的威名太盛,战功赫赫,甚至契丹人马生病了,诅咒说此间可有符王乎?两个女儿都是柴荣的皇后,因此赵匡胤一立国,就封为太师。更不用说他家与赵匡义联亲。潘美虽贵,但与他们三人比起来,什么也不是。
宋九拉他们,说句不好听的话,还是为了他们妹妹,现在衙内们多还是玩票姓质,也承认是以宋九为首,离开宋九也玩不起来。于是默认了潘家兄弟成了四家帮之一。
宋九又说道:“不仅为你们,也是为了我,虽说二大王将我笞了二十下,倒霉的是我,符家兄弟说不定还能离我远……”
懂了,原来四家帮以符家兄弟为首的,一是他家的名望,二是他们钱出得多不算,外加着赵匡义一万多缗本钱,地位一时半会更改不了的,但本钱可以多出一点。
宋九看着天空,天空云彩低垂,正是一年中最亮丽的时候,轻柔无比,白得似雪,在碧空下面或卷或舒,宋九心里想,平衡之术不是我玩的,但扶持核心还可以。
潘家兄弟也在沉吟,潘惟固说道:“这算是聘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