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大婚(1 / 2)

 只有心痛到极致,才会放任自己醉生梦死。

宫残月抱着希望在老地方等了浅瑟瑟整整五天,他喝了五天的酒,喊着浅瑟瑟名字五天,可是,日出日落,她并没有出现。

踩着微醉的步子,他走出那深山幽谷,集市上是他想象不出来的热闹,人们说,凤府今天办喜事。

“喜事?什么喜事?”随便拉住一个准备去看热闹的路人,他问道。

“哎哟,你还不知道?听说凤少爷要迎娶一个叫瑟瑟的女子,为了那个女人,凤少爷把墨家都得罪了,你放开我,我还要去抢个好位置。”路人挣脱开宫残月的牵制,没一会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如晴天霹雳般,宫残月的手僵在半空中,久久的,不能为那消息释怀。

原来她没有去找他,是要跟凤邪成婚了。

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路人的脚步虽然急促,但是在看见宫残月那紫色的眼眸时都忍不住顿了顿,那眼神中有害怕,有稀奇也有鄙夷。

“呵,呵呵。”他不禁冷哼了几声,笑声猖狂而又凄凉。

“神经病。”

“紫色眼睛的妖孽啊,快点离他远点。”

“他莫不是疯了,办喜事的是凤府,他乐呵个什么。”

那声声冷嘲热讽传进他的耳朵,就好像他刚从坟墓中爬出来时一样,面对外面一切的陌生和疑惑,人们给他最多的字眼就是妖孽。

他发梢的银白随风飘扬,冰冷的双手垂在两侧,可是这一次,不会再有第二个浅瑟瑟来告诉他,他是正常的,不会有了。

犀利的步子随着人潮往那喜气洋洋的地方走去,他真的想知道,她会不会是全天下最美丽的新娘。

坐在铜镜前,浅瑟瑟盯着那凤冠一动也不动,双手不安的绞着裙摆,她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我想,我真的不会后悔留下来,如果看不见你穿嫁衣的样子,我才会后悔。”盖渐兮按住她的肩头,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镜中的她略施粉黛的模样。

“我真的心里没底,我担心小月,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长长的叹了口气,浅瑟瑟有些无奈,她想了整整五天都没想出来宫残月所谓的老地方是哪里,而凤邪超高的办事效率又让她忙的无暇分身,她心里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那么大个人,不会有事的。”盖渐兮拍了拍她的脑袋,忽然心情大好的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着她黑亮的发丝。

“不,我觉得我伤害了他,他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不过直觉告诉我,他总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她咬着红唇,按住了盖渐兮的大掌,“你在干什么?”他在给她梳头?吓。

“给你梳头。”盖渐兮熟练的给她挽了个鬓,还穴上了亮晶晶的发钗,“我要你永远记得,你是我嫁出去的。”

铜镜上,倒映着那唯美的一幕,浅瑟瑟看着盖渐兮那高大的身影,心中百味杂陈。

“兮兮,你会没事的,相信我。”她的话,是一种承诺,一言九鼎般,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头。

拿起眉笔,他在她眼前好笑的摆了摆,“我学了好久,让我给你画眉,好不好?”

画眉,那是情人间才会做的事情,震惊的对上盖渐兮毫无任何杂念的眼眸,她微笑的点了点头。

一笔一画,他用心极致,像是在做一个精致的娃娃般。

当最后一画完成,他放下眉笔,忽然将她抱紧在怀中,“瑟瑟,祝你幸福。”

这一次,他没有叫她主人,他真正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祝福她,她是他珍贵的财富,而他却没有了保护的能力与资格,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可笑。

“新娘子,吉时到了喔。”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浓妆艳抹的血衣女子娇笑的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的情形,眼中却没有半分疑惑,“诶?这位帅哥,你是新郎吗?”

无辜的妖精,浅瑟瑟在看见她的时候第一感觉便是如此,明明是个可爱清纯的模样,却愣要把自己搞的似乎很老成,煌雪和阮朵也探出脑袋,顽皮的看着她轻笑。

“小喜鹊,他可比新郎官大牌多了,如果没有他的允许,新郎官或许还娶不到新娘子呢。”煌雪笑嘻嘻的推搡着浅瑟瑟,那侃条的语气将浅瑟瑟和盖渐兮的弄得尴尬无比。

“喔?”被换做小喜鹊的喜娘挑眉,嫣红的双唇咧开微笑的弧度,“好了好了,快点给新娘子盖上红帕子,新郎官在外面可要等不及了。”

眼前瞬间被一片红色取代,右手被盖渐兮牵起,他带着她,走向不一样的明天。

同样穿着喜服的凤邪心不在焉的盯着门内,婚礼的细节都是浅瑟瑟要求的,而他要见到他的新娘,还需要过五关斩六将。

“别看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我家小娘子的难题吧,她可是琢磨了好几天了,就要趁着这机会狠狠整你。”亿克柔好心的提醒他,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把他碍事的手拍过去,凤邪勾唇一笑,“那有什么关系,兄弟就是用来铲除障碍的。”

“见色忘友,我们真是交友不慎。”他悲伤的靠在闻天放胸前,两个人差点抱头痛哭。

“恶心。”房门忽然被打开,煌雪倏地揍了他一拳,“你给我正常点。”

见是亲亲小娘子,亿克柔立马严肃的立正站好,屁也没放一个。

煌雪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戳了戳凤邪的胸膛,“看见没有,他就是你效仿的对象,作为一个丈夫,要上的厅堂,入的厨房,在床上当然也不能客气,你们乾煌四公子,属你最出息,可惜也是最后一个成婚的,规矩已经立下了,便是出嫁从妇,你后悔不得。”

“没问题。”凤邪想也没想的答应了,虽然这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妻管严,但是他乐得对娘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