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提前通知了其他的商人？”

“那是当然了，我在这儿开市场做生意，要是让你的人吓到了我的那些大金主，那我以后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论钦陵翻着白眼说道。

“那你怎么不通知匈奴人？”嬴子婴同样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得多缺钱啊！好歹咱也是两族的族长，能有点儿出息吗？

“我巴不得他们去死呢！”论钦陵摊摊手说道。

“你就不怕我对你动手？”

“怕个毛线。嬴子婴，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傻。杀了你或者杀了我，其实作用都不大。草原上以强者为尊，没有我论钦陵，还会有其他人。秦国没有了你，你两个儿子也不小了，能扛起事儿来了。”

“所以，杀一个半个人真起不来多大作用。只有能够达成自己的目标，那才是切切实实的好处啊！我本人对于中原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我想要的是西域！”论钦陵非常认真的看着嬴子婴说道。

嬴子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难道跟他说，要是没有你的话，现在羌族还老老实实的？要是没有我的话，秦国已经被灭了？

即便嬴子婴愿意说，论钦陵会相信吗？

“行吧，我就算是你说的对。既然如此，那以后秦国和羌族就算是和解了，只要你我在位一天，就永不侵犯，如何？”

“哎，就等你这句话呢。其实啊，只要你卖给我铁，卖给我粮食，我真不想和秦国人打。前几天不是去了一趟嘛，本来就想抢点儿东西，结果你们秦国人是真的拼命啊！结果还是死了不少人。怎么，回去好不好交差？不好交差我给你送几个人过去，砍了头就算是交差了。”

嬴子婴真没有想到论钦陵会这么说，这倒是让嬴子婴对他刮目相看了。在嬴子婴看来，现在两人的选择无非都是权宜之计。论钦陵在秦国有探子，嬴子婴难得在羌族就没有探子吗？论钦陵被氐羌两族给卖了的消息早就传到嬴子婴的耳朵里了。

论钦陵现在手里边没有人，嬴子婴手里边人也不多，而且顾的地方还多，两人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平天下啊！

但是通过论钦陵的这句话，至少能说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论钦陵真的很有诚意。

“不用了，那不是那么多的匈奴人呢嘛，回头把你们羌族的衣服弄来点儿，给匈奴人呢换上，带回去砍个头就算是完事儿了。记住了啊，你要是控制不住氐羌的人，再来犯我秦国的边疆，那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还有，如果再让我发现这里有人将我秦国人做成猫女的，我定发百万大军讨个公道回来！”

“为了一个人，值得吗？”这是论钦陵一直疑惑的问题。那个猫女是秦国人，他早就知道。对于他来说，月氏，东胡，匈奴，娄烦，南越等等这些人都和他没有多大关系，就和嬴子婴看匈奴人的感觉差不多。

人家又没有欠你秦国的，凭什么为你秦国去得罪匈奴人？

所以即便知道，他也没有告诉嬴子婴，或者去充好人什么的。

嬴子婴刚开始的表现，论钦陵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认为，这是每一个上位者应有的沉着。

但是后来的表现，却是让论钦陵很是诧异，也正因为此，他才愿意帮助嬴子婴。

好事我不愿意去做，但是真心佩服做好事的人或许就是论钦陵现在的心境。

“一人之命也是命，万人之命也是命。为救万人之命而牺牲一人之命，那是无奈。但是愿意为救一人之命而牺牲万人之命，这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