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赤垂下眼眸,刚才因为见到尉迟静语而雀跃的心情一下子又沉闷了起来。他克制不住自己,看到她傻呆呆的模样就想上前逗趣她。那日从花园回去之后,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闭上眼就是尉迟静语的嗔怒,斥骂,笑靥,甚至她用手在他脸上刮下三道长长的红痕时那种得意的表情……一一浮现在眼底。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他一向是敢爱敢恨,可是到尉迟静语这儿就不同了。她的身份不同,他们之间严谨点说,便是主子和臣子,更何况,她还是好友的王妃。此刻见到他和她,如何不沉闷?
连赤垂下头,走了几步与净澜夕擦肩而过。
耳边传来净澜夕凉凉的声音:“朋友妻不可戏。”
呵。
连赤顿下足,背对着他,淡淡地说道:“朋友妻?”然后转过身,看着净澜夕瀑布一般的长发被一根白玉簪挽起,雅致却贵气逼人的背影,“你有把她当做你的妻?”语气里尽是讽刺和戏谑。
净澜夕蓦地转过身,黑曜石般的眼眸迸射出严峻的光芒,尖利如刀,轻启薄唇,不紧不慢地道:“本王要如何待她是本王的事,轮不到你们两个外人来左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