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墨!”北冥长空头也不抬的吩咐道,只听脚步声他便知道来人是谁了。除了那个柳言重手重脚的还会有谁?
“噢!”兰若从衣袖中伸出有些冻僵的手,她与信实住的那个小帐棚中寒冷无比,与这里的温暖如春简单没法比。真是人比人气死了啊!
手一抖,拿在手中的一方砚台差点摔到地上去。
一道冷冷地声音自头上传来,“拿好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素兰月砚,要是打破了只怕用你的小命都赔偿不了。”
咖兰若一听,忙把砚放在几案上,这么贵重的东西,摔坏了要用她的命来赔,那可就真是不值得了。不拿放着总行了吧!
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就要往砚台中倒水。冰冷地声音又起,“这要用外面的雪水,才能磨出上好的墨汁来。要不然,要是糟蹋了这方价值万两黄金的素兰月砚,我想用你的小命估计也是赔不了的!”
晕死!就磨个墨还有这讲究啊。雪水还不就是水吗?这人肯定是故意在找她的麻烦。
聆兰若不悦的扫了一下依然低头在处理事务的北冥长空,这人在额头上是不是长了眼睛,要不怎么知道她在干什么!
没法兰若只能去外面汲来了一些白雪,然后倒了一些在砚台中。开始轻轻浅浅地磨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个时辰过去了,兰若磨得手都快酸死,可是北冥长空不是说太浓了写得字不清丽了,就是说太淡了,写出来的字没有沉稳的感觉。
以前在做二府的丫环时也是有做过体力活,但都是一些轻巧的。哪做过这般累人的差事。
就这样,兰若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墨,直到腰酸痛痛手脚直发麻。最后还是北冥长空另有他事,这才暂时放过了她。不然这照种情形下去,只怕还会赔上一夜噢!
“柳言,柳言----快醒醒,快醒醒!”
睡得正香甜的兰若被一阵巨烈地摇晃惊起,睡眼星松的望着眼前衣衫穿着整齐的信实,不满地问道,“我说信实大哥,这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在干什么啊!有事你自已忙去,我可还想要睡一下!昨晚我可是被那个北冥长空折磨到很晚才睡得!”
信实一见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人可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就知道睡。“别睡了,快穿上衣服,要开拔了!”
“开拔?开什么拔?关我什么事?”兰若双眼微闭,不耐的说道。她好困啊,昨夜又为北冥长空磨了半夜的墨汁。真不知道,他有那么多的字或写信要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