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福德皱着眉头,阴沉的看着雨辰。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了,自己是非常嫉妒雨辰在这个年纪就取得这样的成就。不关国家的事情。完全是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对另一个更加成功的年轻人单纯的嫉妒。
“先生们,女士们,还有各位军队的袍泽,还有国外的友人们。欢迎你们来到今天地新年聚会上。在欧洲前线还在进行着这样残酷的战争的时候,也许举行这样的一次宴会,显得对那些正在浴血苦战的军人们有些并不尊重。但是我想需要有这样一个场合,将我们这个才成立两年的中国正式政府对新的一年里。我们要进行地事情告诉所有的人们…………”
克劳福德看了一眼宋教仁,他站在那里,一副早已了解的微笑模样,专注地听着雨辰地说话,看来他们之间,对这个新年献词早就沟通完毕。那究竟是什么,他们已经达成共识的呢?突然之间,克劳福德觉得非常地好奇。
“…………新的一年里,我们政府所要专注进行的工作,有许多许多。但是最为重要的一项,就是履行我们的国际义务,履行我们所承担的庄严责任,就是在这场可怕的战争当中,打败德国佬,打败德国佬,还是打败德国佬!他们制造了如此之多的杀戮。他们让这个世界陷入了血海当中。他们让整个文明社会遭遇了可怕的劫难。他们让如此多的人们在新年地时候,还要抱着步枪守在战壕当中。忍受着一切痛苦和灾难。他们是这个世界苦难如此深重的根源!虽然我们远在地球地这一段,但是我们地心灵,跟着欧洲的人民一样在庄严而高贵的共同跳动!对,在新的一年里面。我们要和旧大陆的人民一起,全心全意地共同进行这场伟大地战争,结束这一切的恐怖、流血、还有牺牲!”
热烈的掌声,先是那些完全被雨辰的话语打动了的协约事代表团地成员。然后是各国的大使,还有雨辰军官团体代表。接着就是所有的人都被这种热情打动。掌声再一次地响成了一片,特别是一些法官和他们地外交官们。欢呼声简直要把整个屋顶掀翻。至于中国人,不管他们本来的想法是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赶到地仍然就只有自豪,中国几年前还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东方弱国。现在就俨然的参加了世界性的战事,而且这样的受人重视!几个刚才还在说政府武装百万大军是发疯的教授们。这个时候掌声比谁都响亮。
雨辰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沉,一双浓浓的眉毛似乎就要在脸上飞扬起来一样:“………我知道我们国家现在还迫切的需要将这些用于战争地财力进行建设,我们还太贫弱了。但是当这个世界笼罩在普鲁士军国主义的威胁之下的时候,我们又怎样能够安心的进行我们的建设呢?西方人说上帝,而我们说地是上天。既然这些超自然的力量让我们知道了什么究竟是正义,而且给了我们维护正义的武器。那我们就要理所当然的使用他们!在欧洲。让我们解决掉那些疯狂地敌人!
而在亚洲,我祈求绝对的和平!让青岛那场可怕的战事不再重演。让亚洲地兄弟民族携手并办………在这样一场恐怖的世界性战争当中。我们知道了正义和平的可贵,我们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帮助了我们的朋友,所以我相信,在未来地时候,我们这些朋友,也必将回报于我们,帮助我们成为亚洲一个繁荣富强的国家!
1916年,打败德国佬!”
张光明上尉穿着厚厚的皮衣。趴在一处雪堆里面,他身上披了一件白色地斗篷。在满天飘扬的大雪当中。看起来就像一处小小的雪堆。在望远镜里面,他已经看见了对面日本人全罗道安平里那个警察所还有一个小小兵营里面透出的灯火。日本人的歌声也从那里隐隐的飘出,在这个时候。那些日本警察还有边境戍守地士兵们。大概也在怀念他们大海以外的家乡吧。是时候发起突击了。在他的身后,是一群同样披着白色斗篷的朝鲜复地士兵,短短一个多月的整训,这些本来就是游击老手的朝鲜人已经很成一个样子了。他们这个突击小队总计有三十多个人,装备着在青岛缴获的日本金勾式步枪,当然还有突击利器手榴弹和黄色炸药。鸭绿江就在他们身后。已经完全封冻了,可以很顺利的撤退回去。在这个辞旧迎新地日子里面,同时还有三个朝鲜人突击小队。在中国特工地带领下,沿着鸭绿江。选择日本人地目标进行攻击。
对面这个警察哨所还有兵营里面,大概有五十多名日本和朝鲜地警察集中在这里。还有一个不满员的分队(相当于班)。这个日子加上长久以来中朝边境平安地局面。让他们的警惕性已经降低到了最低点。现在又是新年,大雪封门的天气,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出去巡逻放哨?
几十个人影悄悄的站了起来,快速的踩着滑雪板向那几栋木头建筑冲了过去。张光明就在最前面。当他们无声无息的抵达屋子外面那些木头袢子堆成的柴堆的时候,他举起手让大家停了一下。再观察一下里面地动静。
屋子里面日本人醉酒的歌声依旧。似乎还有女人在格格地笑着c日本米酒的香气和烤野味的膻气,一直传到了屋子的外面。张光明回头看了一眼他那些激动得正呼呼直喘粗气的队员们。终于狠狠地一挥手。他也是经历过许多次战斗的老行动队员了。还参加过禁烟调查小组,曾经和他的老队长张巍在河南逃避过欧阳武地追杀。但是在这个时刻,他的心也不由紧张得砰砰乱跳。因为这次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几十个人散开包围住了屋子。窗户在冬天都被木条封了起来,只有几个烟囱和通风口露出来。屋子倒还是单薄的板门。四五个人照顾一个屋子,随着张光明的一个手势。每个门口都有一个队员重重的把门踢开,然后就是绑着炸药块地手榴弹朝里面乱纷纷地扔了进去!外面地人都趴了下来,四点五秒的延时时间一到。所有的这些屋子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朝外面轰然喷溅!这些被堵在屋子里面的家伙,连惊呼地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几句!紧接着就是所有地队员都跳了起来。冲进门里面。匣子枪,步枪甚至还有一架刘易斯机关枪,砰砰啪啪的对着所有似乎还在活动的物体一阵乱射。所有才刚才爆炸当中侥幸还没死掉的日本兵,日本警察。朝鲜警察,陪酒的朝鲜女孩子都惨叫着在弹雨当中抖动。1916年的到来,带给他们的却是死亡!
好容易枪声才停歇下来,张光明的两把德国匣子枪的子弹全部打光了。他喘着粗气看着屋子里面地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破的肢体还有涂得满墙的血肉。屋子已经被打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破口,屋顶也掀掉了半个,寒气卷了进来。屋子里面的人早就死成了一堆。分不出谁是谁来了。一堆尸体当中突然一动,接着就慢慢的爬出一个受了重伤的朝鲜少女。她翻过身来看着张光明,脸上全是鲜血。她伸出一支手似乎想向他求救。张光明下意识的准备脱手套救人。就看见一个朝鲜队员拔出剌刀走过去一下剌进了这个朝鲜少女的咽喉!他直起身子愤愤的吐出了一个词:“朝奸!”
张光明吐着白气走出了这片屠宰场,仰头看着满天飘落的洁白雪
花。这就是1916年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