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握的那样紧，紧的虽然是在瑟瑟的寒风中，他们的手心里也出了微微的汗。

他的手握的那样紧，紧的于小妖感到手已经生疼了。

他的手握的那样紧，紧的于小妖感到心都渐渐痛了起来。

但是，宋楚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拉着她漫无目的的走。

直到夜幕降临。

城市被淡淡的雾气笼罩着。

弥红灯像黑色天幕上妖娆的眼

昏黄的路灯一盏盏的点亮了。拉长他们的身影。

“楚。”于小妖停住脚步。

“恩？”宋楚忽然清醒般转头看过去。

“你要走到那里去？”

“哪里？”他打量下周围，微笑着看着她。“走到哪里都好。只要——和你在一起。”

“楚。”于小妖的目光轻轻流过他晶莹的脸庞。“你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和我分享或是承担呢？你知道这样的你会让人窒息吗？”

“窒息？”黑玉般的眼瞳对上她的淡淡忧郁。

下一秒。

温暖的气息。

熟悉炽热的呼吸。

就这样落在那个熟悉的胸膛里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宋楚下巴蹭着她的头顶。

“我不仅是你要保护的人，还是你的女朋友，不管你的喜，怒，哀，愁。都不要把我排除在外好吗？”于小妖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几滴如露珠般的泪悄悄沁出眼角。“否则，我快要窒息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宋楚用力的抱紧她。

“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

看着宋楚的眼神。她笑了。

“那么？为什么你不要我们先送一辰先回去呢？”于小妖笑着嗔怪着说。

“不用就是不用。”宋楚僵硬的躲开她的笑容。

“为什么不用，她在那里等了那么久，出于礼貌你也应该……”

“不要再说了！”宋楚烦躁的扭头要走。

“你不知道你今天很失态，换句话就是表现的很心虚，只是送她回家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她住在你家不成！”于小妖也生气了，但是话出口就很后悔，这不是明显的不信任他吗，刚刚才好的气氛又被她搞糟了，正懊恼间……

“你怎么知道？”宋楚忽然转头。

很质疑的，很犹豫的，没有底气的。被风吞没了的声音。

星星闪着寒冷的光芒。

湿气打在衣服上。

疼痛抽在心上。

于小妖惊讶的看着他。脸色瞬间苍白。

没有听错。她没有听错。

宋楚大踏步的走回来，猛的抓住她的肩膀。“你在跟踪我？”他拧起眉毛，“为什么跟踪我？为什么不信任我？”

“跟踪？信任？”她冷笑。

挣脱他的手。于小妖冰冷的锁住他怒气冲天的眸子。“我只是随口猜测而已”她笑，完全是苦笑“但你却亲口证明它的真实。”

怒火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宋楚呆楞在那里。

“果然，你连什么是欺骗都不知道。”她大笑，但是为什么心里明明是那么难过，却仍然能笑的出呢？于小妖自己都很奇怪。

宋楚看着大笑的她，眼睛梦上深深的忧郁。

“宋楚，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善良，善良到谁都不愿意伤害。你怕她孤单无依，怕她堕落，怕她没有地方住，怕她没有学上，怕她会冻到冷到，怕她会……”于小妖看看地面，“所以，你收留她。当然，你也怕我会生气，会多心，所以，你隐瞒我。”

“我怕会失去你！”宋楚喊。

“你不怕！”于小妖喊回去。

宋楚惊住。

“如果，你怕，就不会选择欺骗我。”于小妖抬起头耵着他。“对不起，”她转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不了解，也不愿意接受你的好意。我先走了。”

“小妖，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

“因为是你一开始就把我放在不能体谅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