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时满座的看官们才明白,还是知子莫若父啊!
那棋老怪已经准备冲上去跟王安府拼命了,硬是被季字卿派人狠狠地拉了下去。王安府这一掀桌子,不但将棋老怪气了个半死,这棋局的输赢也没了定论。
季字卿觉着活了这么久,今天第一次能有人让他也觉着这么碍眼。他在心里深深呼吸了几次,才调过笑说道:“这棋局倒是没有分得出胜负,看来这文雅的东西,到底还是不合适的,不如,王爷咱们还是免了这些文绉绉的,真刀真枪的较量较量,也免了刚刚那种事情发生。”他最后几个字,一面瞥着王安府,一边咬着说出来的。
棋老怪一听要真刀真枪,又要往王安府那拼命,几个人硬拦着,眼看就要拦不住,却听一个声音道:“爷爷,不劳你动手,就看孙女儿给你出口气!”
话音是自那乌达前来的一行‘死士’中飘出来的,随着,就有一个个小的丫头从那其中走出来,那丫头束了个高高的辫子,两只眼睛晶莹闪亮,却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棋老怪见了,反倒一下就安静下来,笑眯眯地拍了一下小丫头:“小玲儿,你可要好好给爷爷出这口气!”
这边呢,谢青慕等的就是‘真刀实枪’,他摆了摆手,底下即刻有条不紊地忙起来,顷刻间,场台之上就搭起了架子,那架子横竖交错,数十丈高,似是登天而用。架子的顶端,横着摆放三盏烛灯。架子的底端,却铺上了数余尺深的钉板,那钉板有三尺来长,人从上面掉下来,必定要多几十个窟窿,光是看着,就能出一身冷汗。
谢青慕却是越看越满意,隐在袖中的手把玩着扳指,盯了一眼宇文璃,眉目一紧,这个小白脸,正好连他一块收拾。
“今日各国质子在此,既要给面子,就不能单单给乌达的面子。这上面有三盏烛灯,一炷香的时间,拿到灯盏,就可以从我朔月的地方回去,若是拿不到,那就早早备一副上好棺材,准备老死在这罢。”
每国派一名侍者,谢青慕从手下中抽出一良将,也在抢灯之列。
各国的质子想不到乌达的一搅局,把他们也搅进来了,一时之间都在商量对策。宇文冉拉了一下宇文璃的衣角:“哥哥,我们怎么办?”
宇文璃愣了一下,才转过身来。他们能怎么办,父皇皇兄根本就没有派人前来,如今只有他们兄妹加上嬷嬷三人,看来,只能准备棺材,老死在这了。
宇文璃想到这,脚下虚晃后退了一步。他握紧了手,抚了抚额头对宇文冉安慰道:“哥哥去。”
“哥!”宇文冉出声反驳他,“你怎么还能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看你的手!”
宇文璃的手因为哥哥紧攥,血又涌了出来,宇文冉眼圈一热:“我去!咱们绝不会一辈子当奴隶寄人篱下!大皇兄他们别再妄想逍遥地活着,让咱们替他受罪!”
“别胡闹!”
宇文璃伸手要拉她,却被宇文冉轻巧地躲过,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哥哥,我的功夫可不见得不如你!你看那乌达派来的还不是个小丫头!”
姚铃冲着宇文冉嗤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场中央。
(1)参考自《棋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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